第4章 胸有驚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1 / 2)

脫口秀這三門手藝,

每一門都是真正的技術活。

夏雪技藝精湛,立刻為陸豐表演了一個嚐龜操作,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吞陸豐精兵兩億之多。

至於她嘴巴裏對陸豐的喜歡,自然通通都是假的。

歸根結底,

夏雪真的已經負債累累,而且被欠款折磨的狼狽不堪,她看的出趙南天對陸豐足夠尊敬,想要借這個姐夫解決掉她的債務,僅此而已。

陸豐根本不在乎夏雪這點小心思,就她那些微末道行,在陸豐麵前真的過於稚嫩,陸豐隻不過懶得拆穿而已。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夏雪都已經下海了,自然就已經進入表子的範疇,既如此,陸豐又豈會把她說的話當真?

表子是沒有底線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表子為了錢能做出何等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比如前段時間就有記者去暗訪之後報道,有些會所的女孩現在沒生意,就跑到高鐵站去拉活,上來就問你要不要一起隔梨,14天5000,跟工作人員報備是夫妻就行,可以選大床房,

就特麼離譜!

陸豐在妻子那裏嚐盡了愛情的苦,現在,他隻想盡情的品嚐小姨子的鹹。

嗯,

別說,不隻鹹,或許還有點腥,別嫌棄,海鮮都這樣。

另一頭,

趙南天走進他的辦公室,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個老式諾基亞1110,直接撥了出去。

很快,

電話裏就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講。”

趙南天畢恭畢敬說道:“大先生,陸豐今天已經見到了孫景濤和夏柳在一起,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夏雪送去了陸豐的房間。”

大先生淡淡吩咐道:“很好,開胃菜已經上齊,接下來,就該開始上正菜了。”

“是。”

趙南天微微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先生,其實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您為什麼會如此賞識陸豐?”

大先生反問道:“還記得監獄裏那次風波嗎?”

趙南天:“記得。”

大先生平靜說道:“我從第一次見到陸豐,就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極度偏執的瘋子!”

“這樣的人,用好了,絕對會是一把真正的好刀!”

“他跟我有同樣的經曆,有同樣的性格,看到他,我就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我是生不逢時,可他不一樣!”

“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扔下這句話,

大先生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南天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望向辦公室牆壁上掛著那幅字,那是大先生親自寫的。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

次日,

中午11點多,陸豐終於醒了。

其實他早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又拉著夏雪一起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又睡了。

嗯,這也不是形容詞,而是個動詞。

此時,

夏雪依偎在陸豐身邊,撫摸著陸豐心口處那道猙獰無比的傷疤,低聲道:“姐夫,你在監獄這三年,一定很苦吧?這傷疤……真的好嚇人,是在監獄裏留下的嗎?疼不疼?”

這道傷疤,就是大先生口中的那次監獄風波給陸豐留下的,

至於監獄苦不苦,何止苦,簡直苦不堪言,隻不過,陸豐根本不屑於跟夏雪多說,

亦或者可以理解為,陸豐根本就不會跟任何人多說。

有些人總是喜歡對別人掏心挖肺,尤其是喝醉酒之後,動不動就喜歡把自己所有苦楚以及遭遇的不幸跟人傾訴,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感同身受這個說法,無論你表現的再如何真摯,在別人眼裏也隻會把你這些苦楚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當做一個笑話。

有件事陸豐記得很清楚,

讀書的時候,有一次他上學的路上被摩托車給撞了,遲到了很久,正好趕上正在上課的是一位非常嚴肅的思想品德老師,他最討厭的就是學生遲到早退。

那時候陸豐年紀小,老師僅僅隻不過看了他一眼,他的眼淚當時就要忍不住了。

這時,

老師停止講課,把書本合在手上,轉身直視著陸豐,說了一句讓陸豐終生難忘的話,“人在失意的時候,永遠不要失態。”

這句話,陸豐記了一輩子。

哪怕時至今日,他也依舊清楚的記得老師當時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和語氣。

【永遠不要把失意表現給別人看。】

受益終生。

“姐夫,”

夏雪笑吟吟說道:“以前我聽人講過一個笑話,說長大之後才明白,有時候,從後麵捅你的不一定是仇人!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還有可能是我姐夫!”

很不錯的一個笑話,

可惜,陸豐依舊麵無表情。

夏雪見陸豐不接話,話鋒一轉,眨著眼說道:“你都出獄了,是不是該回家了?你說,萬一咱倆的事情,被我姐知道了,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