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月早就看出了童安的心思,但是她卻並沒有戳穿。
畢竟都已經分手了,這些事根本不值得她親自跑一趟。
安安現在畢竟是舍不得。
江溪月一到醫院,醫生就來跟她“告狀”了。
江雲朗住院這段時間,一直不太配合醫生的治療,總是鬧著要出院。
“最近幾次發燒,他一直在喊一個女人的名字。”醫生說,“我們給他用了一點鎮靜劑,這會兒應該已經睡著了。”
江溪月道了謝,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
她悄聲進屋,江雲朗果然睡著。
但是她走近沒幾步之後,床上的人立刻驚醒了。
“醫生說給你用了鎮靜劑,我還以為你已經睡熟了。”
“沒有,我不困。”
江雲朗嘴硬地說了一句,立刻藏起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
“以為安安會悄悄來看你?”江溪月毫不猶豫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姐,我沒這麼想。”江雲朗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既然已經分手了,我就不會再去打擾她了。”
“是嗎?”
江溪月語氣微妙,把鑰匙遞了過去。
“剛剛我和安安見了一麵,這是她給你的。”
江雲朗灰暗的眼神頓時煥發出了光彩。
看他這沒出息的模樣,江溪月立刻潑了盆冷水。
“別誤會,她是讓你去收拾東西。”
“那我現在就去。”
“是讓你傷好了再去。”
“那她還說什麼了?”
“沒說別的了。”江溪月淡淡道,“安安沒怎麼提起你,但是我看她的眼神,應該是放心不下你的。”
江雲朗這會兒徹底坐不住了。
“不可以偷偷溜出醫院。”江溪月警告一句,“不然我肯定讓人把你綁回來。”
“姐,你今晚有空嗎?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安安?”
“沒空。”江溪月拒絕得很幹脆,“我要和我老公去約會,你有什麼話,就和安安當麵說。”
她交代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沈珩在醫院門口等她。
他下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座位上已經放了一大捧紅玫瑰。
江溪月臉上頓時綻出了笑意。
“怎麼還和談戀愛一樣?”
“本來就是談戀愛。”沈珩說,“哪怕你80歲了,我們的戀愛也不會停止。”
江溪月上車後,江雲朗的車直接從他們旁邊開了過去。
“那小子又跑到哪裏去?”沈珩情不自禁地提了一句,“這是病人該有的樣子嗎?”
“一聽說安安要見他,他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他這會兒就是過去找罵的。”沈珩淡淡出聲。
“沈總,這麼有經驗?”江溪月調侃道。
“畢竟是江老師的學生。”沈珩頗為淡定,“江二少還是缺了點經驗。”
“那這種情況,他該怎麼做?”
“過去立正站好等著挨罵就行了。”
“我以前哪有這樣。”江溪月下意識地辯駁一句。
“是,你是根本不給我挨罵的機會。”沈珩悠悠出聲,“每次都刪得幹淨利落。”
直到現在,沈珩是完全不敢惹她生氣了。
說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到她黑名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