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她不可。”
謝淮璟的語氣已經十分疏離,霍空青也不想因此與他鬧得太僵。
“淮璟,心理醫生分析過。”霍空青放軟了態度,“你對她的執念或許並不是愛,可能……”
“不是愛,那是什麼?”謝淮璟反問,“難道是恨嗎?像我對你們的恨那樣深刻嗎?”
“我承認是我這個母親做得不夠好,但是現在我也在盡力彌補,你給我一點時間?”
“之前我答應你回國,隻是因為她也在雲城。”謝淮璟一字一句地說,“包括答應你學醫,也是因為她弟弟,並不為別的。”
霍空青眼眶泛紅,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我做了這麼多,不是為了討好你,我隻是想名正言順地回到她身邊。”
“淮璟……”
“可是現在,她卻離我越來越遠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
“我和你爸談談,這件事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是真為我考慮,還是隻想保住你的企業?”
謝淮璟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霍空青突然有些心虛。
“據我所知,你最近也在安排聯姻對象吧?”謝淮璟冷冰冰地說,“哪怕沒有楚沁,也會有別人,是麼?”
“我是希望你幸福。”
“我的幸福是江溪月,除了她,我不接受任何人。”
霍空青被堵得無話可說。
當初她要是心狠一點,不讓他見江溪月,淮璟估計早就放下了。
“這件事我會盡力,你手上的傷去處理一下。”
霍空青沉著臉離開了。
謝淮璟從櫃子裏取出了一枚戒指盒。
裏麵的戒指是他很多年前就買好的,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給江溪月發了消息,約了明天見麵的時間。
江溪月第二天醒來時,頭疼得快炸了。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臉色十分憔悴。
沈珩進來時,她正好看見謝淮璟發來的消息。
“醒了?”
他穿著米白色的居家服,拉開窗簾時,陽光把他映照得極其溫柔。
江溪月多看了兩眼,沈珩轉身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偷看我呢?”他眼中有罕見的笑意。
“沒。”江溪月麵不改色地撒謊,“在看窗簾的花色。”
“是嗎。”
沈珩戲謔似地回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
“伸手。”
“嗯?”
江溪月半信半疑地伸手,片刻後,他從褲袋裏取出了一個戒指盒。
“什麼意思?”她頓時懵了。
“給你的承諾。”
盒中是一枚十分奢華的鑽戒,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之前不是說戀愛是奔著結婚去的嗎?”沈珩淡然道,“現在我給你這個承諾,你接受它,從此以後就是我的未婚妻。”
江溪月腦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將她的理智炸得支離破碎。
“你是在求婚?”她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眼。
“嗯。”
他點點頭,仿佛這就是一件平常的事。
“我們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可以結婚的程度吧?”
“感情可以再培養。”沈珩有條有理地說,“如果你後悔了想離婚,該有的撫養費,我一分都不會少。”
他從一開始就既定了這樁婚姻不會長久地存在。
但他現在的確又需要一個結婚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