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月站在房門外,冷眼看著正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一對男女。
半個小時前,好閨蜜顏寧給她發了條消息,說沈以晨有事找她。
屋內,女人嬌媚的聲線甜得發膩。
“以晨,江溪月才是你未婚妻,你就不怕她生氣?”
男人曖昧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顏寧低喘連連。
“誰讓她故作清高,結婚前都不給睡。”
“溪月是保守型的女孩,不然你爸媽也不會這麼喜歡她。”
一提起家族塞給他的那個未婚妻,沈以晨臉上一陣惡寒。
“土裏土氣的看著都倒胃口,等她那個短命鬼弟弟一死,我就把她趕出沈家”
一年前,江氏集團突然破產,父母迫於壓力雙雙自殺,而她唯一的弟弟江雲朗也橫遭車禍。
江溪月走投無路之際,沈家突然提出婚約,主動包攬江雲朗的治療費用,而條件就是要她嫁給沈以晨。
她認清本分極力扮演“二少夫人”的角色,可沈以晨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她的底線。
江溪月氣得身形發抖,忍著怒意悄聲離開了別墅。
她隨手打了一個電話,半小時後,西裝革履的男人如約刷開了酒店房門。
沈珩的電話是她偶然在沈以晨手機裏看到的,江溪月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借著門邊的暖黃燈光,江溪月大膽地打量了他幾眼。
他不過大沈以晨三歲而已,但舉手投足間的氣場卻藏著矜貴的疏離冷漠,剪裁考究的高定西裝更是將上位者的壓迫感展現得淋漓盡致。
年紀輕輕就在商界鑄造了一段神話,沈家的家族企業新科集團現在就是他說了算。
男人比她想象中要熱情得多,一進門便摟著她直奔主題。
江溪月被他吻得幾近缺氧,喘息的間隙,全身都顫得厲害。
她這個“小白兔”,顯然拿捏不了沈珩這種男人。
沈珩薄唇微勾,鏡片後的眼眸中劃過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
“要我教你?”
他語氣清冷地戲謔一聲,江溪月咬著嬌唇,雪白的肌膚染上了一片緋紅。
“我會……”
她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動作,沈珩便將她抱起來抵到了牆上。
江溪月顧不上翩然滑落的睡裙,雙腿下意識地纏住沈珩精壯的腰,免得自己摔下去。
男人的深邃沉冷的眸光直白地在她身上逡巡,他忽然饒有興致地挑眉:
“你是沈以晨的未婚妻?”
“三叔……”
江溪月氣息不穩地輕喚一聲,曖昧的尾音勾得人心尖發癢。
沈珩沒打算放手,江溪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主動又大膽地從他的側頸一點點地吻上去,徹底沉淪於沈珩周身的雪鬆寒香中。
淩晨三點,沈珩重新穿好了衣服。
“為什麼找上我?”
江溪月饜足地眯著眼睛,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很簡單啊。”她話意一頓,清純的小臉上染著無害的笑意,“他那種被人睡爛的貨色,我看不上。”
沈珩漫不經心地輕笑一聲,未置可否。
“你膽子挺大。”
“三叔也是。”
江溪月起身扯過一張浴巾裹住自己,身段窈窕地去了浴室,對他沒有半點留戀。
這場見不得光的狂歡結束,他們的生活又會回到各自的軌跡。
僅此而已。
沈珩走出酒店大門,好友徐少恒的車正在門口等著。
“剛回國就急著往酒店趕,什麼事這麼急?”
目光觸及他脖頸上那道曖昧的紅痕,車廂瞬間鴉雀無聲。
“我x!”
徐少恒難以自控地爆了聲粗口,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到底是什麼樣的絕世美人,居然能入我們沈總的眼?!”
沈珩沒有回答,一貫冰冷沉穩的麵容不見絲毫鬆動。
徐少恒還想繼續問下去,卻被他一記眼刀堵住了話意。
翌日清晨,江溪月被電話吵醒了。
“寶寶,早上好。”
聽見沈以晨的聲音,她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嗯,早。”
電話那頭的人並未發現什麼端倪,自顧自地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