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我看來,可信度約莫三分。”
“這麼低?”
徐琇瑩疑惑。
“我這評價還算高的,若是讓大人回答的,他會告訴你一分也沒有。”
陳師爺笑答。
徐琇瑩聞言沉默了,在她看來,按照經驗而談,陳三麻子剛才求饒的神情和反應十分真切,若是說對方是演的話,那也著實厲害。
“好了,走了。”
陳師爺看衙役已經壓著陳三麻子上來了,立即帶路前往建造在大牢門旁單獨的一個房子。
房子四麵都被磚石圍了起來,除了可供進出的一閃小門外,隻有西牆上方高處有一個約莫人頭大小的窗戶。
徐琇瑩隨陳師爺進去後,就見屋子內的十分昏暗,卻也能看清裏麵的布局。
靠近西牆處,是她說不出來的一些刑具。
而在刑具的東方是一張桌子,兩個板凳,桌子上是一盞正在燃燒的油燈,也是房子內除了從小窗口透進來的光線外,唯一的光源。
“去,把他按在桌子一邊坐地上。”
陳師爺吩咐衙役將陳三麻子按在了地方,他則招呼徐琇瑩一起來到桌子的另一側,在板凳上坐下。
兩人剛坐下,張捕頭也姍姍來遲。
一進屋,看見徐琇瑩和陳師爺坐著,隻眉頭皺起,並沒有多言。
隨後直接來到陳三麻子身旁,一腳踹出,將陳三麻子踹了個腳底朝天,又因為雙手手腳上有銬鏈,無法翻身,隻能任由張捕頭的腳踩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太過分了!大人說了,讓你過來是審問我的,你要是再動手,我要上見大人。”
張捕頭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又踩了兩步,確定對方並無招架之力後,才回到陳師爺那處,冷聲厲喝。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為何要殺害死者?是為了死者身上的財嗎?”
張捕頭一連串的問話打得陳三麻子措手不及,本就身體處處作痛,聽到張捕頭這般直接將他定罪的口吻,更是又急又慌,連辯駁的話也說不清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殺的!”
“我說,我都說!隻要能洗脫我的罪名,我什麼都說!”
陳三麻子急急忙忙的翻過身,伸著頭奮力大喊。
張捕頭點了點頭,“好,那你說吧。”
陳師爺也從懷裏掏出了紙筆,將已經幹涸的毛筆尖在舌尖潤了潤,聽著陳三麻子的講述,飛速的在紙上記錄。
“那天夜裏,我乞討到很晚,買了幾個餅子後,還有些餘錢,就去了賭坊,輸光了後,我就準備回縣外的破廟裏睡覺。”
“本來我也不用經過河邊的,當天晚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輸多了,饒了一條路往那邊走去,剛走到河邊,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循著聲音找去,就看到一個有錢人被人壓在地上,那人拿著石頭在有錢人的頭上不斷砸,直到有錢人沒動彈,才停手。”
“我知道我遇到了殺人的案子,本來想第二天來報案,可憑借我一人之言,大人們應當不會信,所以等凶手走了後,我就上前看看有錢人,要是還有一口氣,我也能救人。”
“不過……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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