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來的乞丐名叫陳三麻子,因為臉上有密密麻麻的麻子得名,算是一個老油頭的乞丐了。
“大人,冤枉啊,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衙役大人們抓來了。”
陳三麻子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滿是恐懼。
哪還有剛剛和王大龍對峙的樣子。
殊不知,他這番作態在溫慶舟的眼裏,與小醜無異。
“冤枉,你的意思是說本大人沒有證據,隨意就抓人,不講道理?”
“你和河邊殺人案也沒有關係?”
溫慶舟魁梧的身材站在了陳三麻子的麵前,語氣冰冷。
大牢內,陰暗的環境沒有明亮的光線,也將溫慶舟的神色掩藏在深處。
徐琇瑩心下一動,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溫慶舟的背景,終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像一個文官。
倒像是一個退下來的大將軍。
她扣了扣手指,陷入沉思。
而直接麵對駭人氣勢的陳三麻子,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可眼神卻是發虛的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王大龍。
眼裏閃過刻骨的恨意,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裏的恨意逐漸沉寂下來。
“大人,冤枉啊!”
陳三麻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捂著頭繼續為自己辯解。
“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裏,我沒有做壞事啊。”
“什麼殺人案,我更是不知道,冤枉啊!”
溫慶舟聞言,更是冷哼一聲。
他身後的陳師爺立即上前一步,指著陳三麻子一聲低喝,“滿口胡言,今日衙役是在一家賭坊裏找到你的,你一個乞丐,溫飽都困難,哪來的錢去賭博?還有足足六錢!”
陳三麻子麵色一變,眼神滴溜溜的轉著,還想狡辯。
但他看著陳師爺冷厲的麵色,和看不清神情的溫慶舟,囁嚅的解釋。
“這,這誰說乞丐不能去賭坊的,再說了我是今天手氣好,早上討到了三文錢,去賭坊的時候,更是行大運,硬生生贏了六錢,怎麼?”
“你們可以去問賭坊的老板啊!”
陳三麻子越說越有底氣,最後竟然連背脊也挺直了,麵無懼色。
“哦。”
隻是溫慶舟一聲淡淡的回應,打破了陳三麻子的胸有成竹,他眼神一動,露出了害怕。
反應過來後,及時調整了表情,但這變化也沒有跳過徐琇瑩三人的眼睛。
徐琇瑩看著陳三麻子對所有的問題都對答如流,明顯已經想過被抓到後的事情,且態度拒不配合,如此下去,也隻浪費時間。
她想了下,上前一步。
“大人,不如派人去賭坊查一下?”
她注意到,這句話的話音剛落,陳三麻子的表情有輕微的變化。
溫慶舟當然也注意到了,但他卻是回答了,“已經派人去查了。”
“陳師爺。”
陳師爺應下,走出了大牢。
約莫一炷香後,又急忙忙的走了回來,剛站定,還未喘勻氣,就將衙役探查回來的結果當眾說了。
“大人,已經問過賭坊的老板,他說的話和陳三麻子的話完全不同。”
“賭坊老板說,陳三麻子今天一大早,就帶了一堆碎銀子過來賭,最後隻剩下了六錢,還要賭的時候,就被我們抓了。”
“哦?”
溫慶舟聞言,再次吐出了輕飄飄的一個字。
冰冷的視線落在了陳三麻子的身上,叫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大人,大人,是我記錯了。我昨天夜裏乞討完回破廟的時候,在路上撿到了個錢袋子,裏麵都是碎銀子,我看沒人在附近,就拿走了,可我真的沒殺人啊!”
陳三麻子極力承認沒有殺人,更是雙手舉過頭頂,不斷磕頭,表達自己的清白。
卻在他舉手的瞬間,徐琇瑩借著大牢內微弱的亮光,發現了陳三麻子右手臂上一個牙印和抓痕。
“大人!”
徐琇瑩立即上前,點了點溫慶舟的胳膊,等人轉過身後,立即指著陳三麻子的胳膊,“你看。”
溫慶舟沒有猶豫,更是沒喊衙役,打開了牢門,直接走了進去。
然後單手擒住陳三麻子,將他按在地上,擼起了袖子,查看他右胳膊上的牙印和抓痕。
陳三麻子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右胳膊上傳來涼意的時候,瞳孔緊鎖,“你幹什麼?你想要屈打成招嗎?”
溫慶舟將他的右胳膊掰到陳三麻子的眼麵前,“這是什麼?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咬傷的?”
剛說完,他就發現陳三麻子反抗的勁道落了不少,好似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願,緊繃的身體也鬆了下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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