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拿過狀紙,隻是上麵字體繁雜,原身沒有讀過書,隻在一些私塾外窗看過幾次,隻能認得幾個字罷了。
“陳師爺,我,我有些字認不得。”
徐琇瑩麵色微紅,帶著些許的靦腆說出難處,麵色卻無羞愧之色。
陳師爺見狀,也是了然。
按照陳大花照顧徐琇瑩的情況,能活著已然是幸事了。
他按下心中歎息,拿過狀紙,讀給了徐琇瑩聽。
狀紙上清晰詳細的將徐琇瑩多年受的委屈一一陳列,也將陳大花的罪責如數家珍,還在末尾特地墜上了徐琇瑩所說的證據。
“多謝陳師爺!”
徐琇瑩聽出了狀紙上的陳述全是向著她,更是感謝。
“那就走吧。”
陳師爺點了點頭,收下了徐琇瑩的感恩,等她簽了字後,帶著她拿著狀紙走出書房,送到了大人溫慶舟那裏。
卻見溫慶舟並不在書房內。
書桌上,一隻未能放在筆架上、沾滿了墨水的毛筆橫放在宣紙上,筆尖已經在紙上洇出了一個黑團。
陳師爺麵色大變,放下狀紙,匆匆跑出了書房。
隻是剛跑了幾步,就轉過身喊著徐琇瑩一起出了院子,“大人素來愛惜筆墨紙硯,若不是遇到了急事,毛筆絕不會擺放的那般隨意。”
兩人腳步匆忙,一臉穿過幾個院子,但不見半個衙役。
陳師爺的麵色愈加深沉,兩人已經踏出了縣衙,來到了門口,好在兩個門子還守著。
“陳師爺,您這是?”
兩個門子看到陳師爺腳步匆匆,額頭汗水淋淋,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當即站在了陳師爺麵前,做出防備的姿態,背對陳師爺,護著他。
“沒,沒事,大人呢?”
陳師爺好不容易喘勻了氣,第一時間開口詢問大人。
門子滿臉疑惑,又詢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陳師爺是因為大人急匆匆出了門,才這邊著急。
兩人趕緊皆是,“剛剛有衙役來報,說張捕頭在打撈到死者的河邊發現了線索,溫大人聽聞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陳師爺聞言,叫兩人好好守著,帶著徐琇瑩繼續趕往河邊。
這次,兩人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琇瑩丫頭,你可會探查現場?”
陳師爺走了幾步後,眼看河邊越來越近,那處還圍了不少的人在,再看身旁的徐琇瑩麵色平靜,似乎並未在意他們即將到的地方是死過人的地方,不由心生好奇,隨口一問。
“會,若是陳師爺不嫌棄,或許我也能為破案出幾分力。”
徐琇瑩跟在陳師爺的身後,一路走來見不論商人還是農夫、亦或是工匠,見到陳師爺皆是鞠躬行禮,麵上除了尊敬還有懼色。
不是畏懼陳師爺此人,而是畏懼這人的身份。
她便看出,再次朝代,吃官家飯的地位比她想象的還要尊崇,也更加堅定了她一開始的想法。
加入縣衙,成為被官家庇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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