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舟強裝出來的嚴肅麵孔當即破了,露出了白亮大牙,笑了起來。
“你就是陳師爺口裏十分厲害的丫頭了吧。”
徐琇瑩仍舊沒有說話,隻等著溫慶舟繼續說。
“好好好!是個人才!我溫慶舟最喜歡的就是人才。”
“聽陳師爺說,你今天要來擊鼓鳴冤?”
溫慶舟看徐琇瑩不說話,也不生氣,將他所知道的情況繼續說出。
發現說到擊鼓鳴冤的時候,徐琇瑩點了點頭,挑了挑眉。
“你可是要告陳大花?”
徐琇瑩並不意外對方知道。
按照原主的記憶,這東福縣地方雖大,但都是相熟的人,縣東發生點什麼事情,縣西很快就能知道。
且陳大花虐待原主也不遮掩,左鄰右舍都知道,隻是自己活著也難,隻能偶爾接濟接濟原主。
更別提她剛剛雖然展示了能耐,但是在那麼巧合的情況下無端冒出來,便是她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也一定會查個清楚。
“是的,大人。”
徐琇瑩終於開口了。
“你要告她什麼?”
溫慶舟問道。
“告她偷竊虐待之罪。偷我娘給我的遺物,虐待我比豬狗不如。”
徐琇瑩抬起頭,一字一頓開口,話裏滿是堅定。
“罪名並非你一人之言,你說偷竊可有認證物證?偷竊是何物?何時偷竊的?”
“再說虐待之罪,你可知虐待此話並可輕易說出,若無認證物證,你便是犯了誹謗罪名。”
溫慶舟聞言,麵色微沉,冷聲說道。
徐琇瑩既然敢來,自然是做好了準備。
她將原主娘親死前托孤之事一一說明,更是著重說了銀子和玉佩都在府衙做過收錄,隻需一查便能查到。
卻不想。
溫慶舟反而問了她一句,“按你所說,陳大花虐待你,那你娘拖她照顧你的三兩銀子也該不作數了,怎的不提這個?”
徐琇瑩微怔,許久後搖了搖頭,無奈一笑。
“至少我現在還活著。”
溫慶舟聞言,頓時驚住了,不隻想到了什麼,眼裏閃過微弱的光芒。
而一旁的陳師爺更是有些心疼,蒼老的麵容上還帶著幾分怒氣,對陳大花的怒氣。
別人家孩子這個年紀還在家人的愛護下玩耍學習,而徐琇瑩竟說出了這般聽著可悲的話語,實在令他心痛。
若不是還記得師爺的職責,陳師爺現在就想帶著徐琇瑩上門找陳大花要個說話。
“好!”
溫慶舟心中也被觸動了,當即定下,“既然今日你幫了府衙,我也允你一個方便。”
他轉頭看向陳師爺,“勞煩師爺為這個姑娘寫張訴狀說明情況,讓這姑娘簽字後交上來,明日便開堂審訊。”
陳師爺二話不說,立馬應下。
不等溫慶舟反應,帶著徐琇瑩就走了出去,“走,丫頭,我幫你寫訴狀!”
徐琇瑩眼神一轉,看出陳師爺已經完全偏向了她,微微一笑,乖巧道謝。
“多謝,陳師爺。”
兩人匆匆離開。
隻留下還有話說,卻無人可說的溫慶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掩住了眼裏的探究。 。您提供大神張吉吉的京華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