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琇瑩又拿出一把剪子,剪開了屍體的鼻腔,探入一看,皺起了眉頭。
“死者的鼻子外裏有髒汙河泥和水草,但內裏幹淨無痕跡。”
她又翻開之前仵作王叔從屍體喉嚨切開的切口,探入進入一抹。
隻有腐臭的膿水和腐化的屍體組織,再拿著貼近燭光細看。
她又翻開屍體巨大的雙手,查看指甲內裏,眉頭舒展。
果然。
“死者的喉嚨裏也沒有泥沙和水草,指甲縫隙也很幹淨。”
“照理說,活人溺水會先吸入河水,且求生本能會讓他努力往岸上爬,從而指縫中會有泥沙。”
“以上可以判定死者並不是溺死的,他在入河之前,就已經死了。”
徐琇瑩放下剪子,準備探究死者死亡的原因。
不經意轉頭,就見剛剛臉色冷凝的陳師爺有些呆滯的看著她。
徐琇瑩狐疑的看了眼身上一眼,又往身後看了下,並無怪處。
她不明所以,“陳師爺?”
陳師爺回過神,麵色複雜的看著一臉好奇的徐琇瑩,隻覺口中幹澀,“我現在相信你會驗屍了。”
徐琇瑩剛剛都要和她手裏那可怕的一攤東西,貼上臉了!
不是仵作的話,誰敢!
徐琇瑩隻笑了笑,而後麵色一正,“陳師爺,我剛剛說的話,您都記下了嗎?”
陳師爺點了點頭,也皺起了眉頭,“你說死者不是溺死的,那他是怎麼死的?”
徐琇瑩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屍體,“屍體已經失去了原本的狀態,想知道死因,隻能剖屍!”
她沒等陳師爺回複,就轉頭告誡,“接下來的場麵,您可能不太能接受,還請在屋外等著。”
陳師爺曾有幸見過上一任離世仵作剖屍的場景,隻覺胃裏翻江倒海,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陳師爺?”
陳師爺剛剛坐下,卻看到之前暈倒的王仵作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怒氣衝衝的。
“陳師爺,我的工具箱呢?衙役說,您將它遞給外人用了!”
王仵作雖然一直不喜歡當仵作,可要是別人碰了他的東西,更是不高興。
連忙過來找陳師爺抗議。
卻不想平日裏對他還算客氣的陳師爺竟然當做沒聽到,還冷冷的看了他,當即心中一緊。
再次開口試探詢問時,口氣已然弱了許多。
“陳師爺,您也知道工具箱是仵作的命根子,您拿我的命根子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陳師爺聞言,更是嗤笑,“命根子?如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衙門出錢造的,要說命根子,也該是衙門的命根子,和你有何幹係!”
王仵作聞言,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半是警告的開口,“可衙門裏能用上工具箱的也隻有我老王一個!陳師爺,不會忘了吧?!”
陳師爺聞言,猛地抬頭盯著略有得意的王仵作,久久無聲。
最後,在王仵作自信的目光下,冷笑開口,“哦,現在多了一個!”
“誰?!”
就在陳師爺準備開口的時候。
哢嚓!
驗屍房的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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