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普魯士,斯大林堡。
一棟略微繁華的大樓裏麵,此時此刻正在燈火通明地解決眼前的收拾自己的行囊,大量用九頭蛇文字書寫起來的文件和秘密檔案被收納在了一起,雖然他們效率很高,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慌亂的結局。
這裏是一個九頭蛇的秘密基地,不過現如今它已經不在秘密了,據說有人舉報了他們,不過好在他們九頭蛇在普魯士裏麵已經紮根很深,所以有人舉報的第二個小時,就已經有人把消息傳達到他們這裏了,所以這些九頭蛇分子自然而然地開始解決現如今的問題。
兩輛由普魯士生產的波蘭牌汽車,此時此刻正停在外麵,兩輛汽車的主人都滿臉憂愁的抽的香煙,很顯然,他們是在為他們的未來來考慮。
“把那些文件都準備好,一切不必要的文件通通燒掉,還有那些留下來的重點證據也匆匆焚燒掉,明白了嗎?”
此時此刻的沃伊切赫-雅魯澤爾斯基正穿著一身普魯士軍服,開始不停的在這裏指揮,他手底下的九頭蛇分子毀滅自己的據點。
“明白了,尤裏卡博士。”
另外幾個穿著蘇聯軍服的九頭蛇分子應聲說道。
“要快,根據上麵的命令,我們要趕快撤離這個據點,那些德意誌狗雜碎和蘇聯的狗雜碎們,很快就要突襲這個據點了。”
尤裏卡是雅魯澤爾斯基眾多假名中的一,在九頭蛇體係中,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對方有一個代號,或者說是一個假名。
在指揮這裏的九頭蛇分子焚燒文件之後,雅魯澤爾斯基就眯著眼睛思緒也被勾到了遠方,雅魯澤爾斯基出生於波蘭的一個天主教家庭。
1939年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簽訂後,其家遷居立陶宛以躲避德國對波蘭的占領,但是即便這樣,他們仍然逃不過蘇聯的製裁,因為不久後蘇聯入侵立陶宛,然後就把他們一家全都流放到西伯利亞。
1942年雅魯澤爾斯基的父親在西伯利亞因缺乏藥物而死於痢疾,之後就連他也因為在強迫勞動中兩眼受到雪地反光而損傷視力,往後必須戴上有色眼鏡,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偽造了一個博士的身份的原因。
1943年7月,雅魯澤爾斯基報名參加了在蘇聯組建的波蘭第一集團軍,在梁讚接受軍訓,之後,他參加了蘇德戰爭,隨著蘇聯紅軍一同作戰,直到最後的柏林戰役。
1947年,他在九頭蛇的煽動下,加入了之後的普魯士布爾什維克,曆史上是加入波蘭工人黨,成為無神論者(1948年與波蘭社會黨合並為波蘭統一工人黨)
“尤裏卡博士被我們抓來的蘇聯人的死硬分子,已經全部解決完畢了,至於那些變節者,我們已經消除了他的所有的審問記錄,隻需要到時候把他們混合在一些較為懦弱的蘇聯官員裏麵,他們的證詞也換成了寧死不屈的波蘭語。”
就在雅魯澤爾斯基被勾起以往的回憶的時候,他的副官緩慢地走了過來地上了一份文件,上麵書寫著一大串文字,但是上麵的文字既不是德語,也不是波蘭語,更不是俄語,總之是一個些奇奇怪怪的沒有來頭的文字,很顯然,這是九頭蛇內部自己創建的九頭蛇文字。
“這樣就好,把那些家夥的腿全都給我打上一槍,我們要讓那些蘇聯人明白,這是給他們的最後警告。”
這個是雅魯澤爾斯基並沒有像原本曆史時空的那樣徹徹底底地加入波蘭布爾什維克,而是在九頭蛇民族主義分子的煽動下,成為了一個普魯士九的恐怖分子,所以他的語氣也越發的恐怖起來,之前他之所以會加入波蘭第一集團軍是沒有選擇,而現在他已經重獲了自由,所以他打算為他的父親徹徹底底的複仇!
“我明白了,尤裏卡博士。”
雅魯澤爾斯基的副官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手表,此時此刻手表的指針已經來到了晚上12:00,看起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副官朝著雅魯澤爾斯基皺著眉頭說道:“尤裏卡博士,但是時間快不多了,我建議您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這裏,根據線報那些家夥,馬上就會殺過來的,一旦您被捕,那麼整個東普魯士據點就可能完全消失殆盡。”
“時間過得真快!”
雅魯澤爾斯基自然不會矯情,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確實有些不多了,於是,他站立的腳步再一次挪動起來邊走邊朝自己的副官說道:“熱那些家夥安靜一點,悄悄地離開,我的事情並不是很多,我的文件也不是很多,在我收拾完之後立馬開始焚燒整棟大樓,明白了嗎?”
“我會忠實執行你的命令,尤裏卡博士。”
副官在聽到雅魯澤爾斯基下達命令之後,立馬站的筆直,手臂也微微上台進了一個九頭蛇禮,看到副官這副樣子雅魯澤爾斯基在心裏麵不由得點了點頭,看起來波蘭軍校培訓得很好,至少把他手底下的九頭蛇分子們都培訓成了精英。
雅魯澤爾斯基,心裏麵一邊這麼想一邊加快自己的腳步,在推開令自己手發涼的房間把手之後,他這才有些著急起來,雖然沒有開燈,但是現如今的場景依舊是讓他感覺到脊背發涼,也許是他這幾天太忙的緣故,也許是副官這幾天偷懶的緣故,總之他的房間很雜很亂,以至於他悠閑的眼神都變得緊張起來,連忙抓起散亂在床頭上的文件和阿爾薩斯研究係列書籍開始裝填起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阿爾薩斯本人分析的書籍有些太多了,以至於他寬大的房間,在這些書籍的襯托下變得格外的狹窄。
“這家夥當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混蛋,我真的應該把這個阿爾薩斯的書籍全部燒毀,這個混蛋當真該死。”
雅魯澤爾斯基在內心痛罵了一聲,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開始收集關於阿爾薩斯書籍的一切,將它們通通裝進了自己的行李箱裏麵,但是不管他怎麼裝,以至於他兩個行李箱都裝滿了之後,整個房間裏麵還是到處鋪滿了,整個關於阿爾薩斯分析的書籍。
忽然他從昏暗中摸到了一本他最喜歡的書,據說是阿爾薩斯所寫的一個劇本,叫做我們的時代。
自己還是最喜歡這本書啊。
雅魯澤爾斯基在內心感歎了一句居然開始在昏暗的光線裏麵翻看起了這本書,開篇的一句話就是一句名言。
瘋狂和死亡,是荒誕人不可救藥的事情。人是不可選擇的。他具有的荒誕和多餘的生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而取決於其反麵,即死亡。
人生而自由平等,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
戰爭的殘酷性之一在於它扭曲了生活的常態,以摧枯拉朽之勢,世界毀於一旦。與“勝利者的故事‘相比,故事人物的悲劇命運從一開始就被確定,如果說勝利者的故事仍能看見希望的曙光,那麼失敗者的故事隻會在黑暗中繼續向前,向前。
我們曾經被視為英雄,但是如今我們全都是殺人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要付出我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阿爾薩斯·馮·霍亨斯陶芬。
“如果你是一個波蘭人該多好啊,可惜你不是。”
雅魯澤爾斯基一邊在昏暗的光線下撫摸著書本的每一個文字,一邊嘴唇不停地哆嗦著感歎道。
至於雅魯澤爾斯基為什麼不開燈?那是因為開了燈之後強烈的光線會讓他感覺到不適,所以在關上房門之後,他隻能借助對麵的微光,才能不讓自己的眼睛難受起來。
當然隻是一瞬間很快,他就將這本書和尚裝進了自己的行李箱。
“九頭蛇什麼都好,就是寫的書太多了!”
雅魯澤爾斯基看著這兩大箱行李忍不住再一次吐槽道,說實話,他其實是很熱愛九頭蛇這個組織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九頭蛇這些知識分子就是跟腦子有毛病一樣,特別喜歡寫一些關於對手的書籍。
最著名的無非就有鋼鐵之人的軟肋,格魯吉亞狗雜碎貝利亞分析,一個醜男的自我修養(馬林科夫),阿爾薩斯個人解析。
其中寫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阿爾薩斯本人的,什麼?根據阿爾薩斯劇本可以分析阿爾薩斯這個人是極度反戰的,同時也分析了阿爾薩斯的各種政策,是為平民帶來福利的,是為了讓波蘭人和普魯士人永不兵戎相見的,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批評之聲,那就是阿爾薩斯想消滅整個波蘭民族。
但是根據雅魯澤爾斯基在普魯士生活了這麼久之後,個人判斷他是認為九頭蛇在這方麵是有失公允的,就比如說普魯士如果說真的想吞並和消滅波蘭民族的話,那就不應該給波蘭任何的賠款,也不應該給波蘭人這麼特惠……
想到這裏雅魯澤爾斯基不由得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給扔出腦袋外麵,畢竟現如今的,他自己都明白,他現如今所做的事情不應該是在這裏分析整個普魯士,或者說整個阿爾薩斯而是應該想著逃命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