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對這樣的真相一時間唏噓不已,剛剛還幫著周雅說話的眾人瞬間改變了畫風。

“哎呦喂,這女人的心也太狠了!好歹也是寵了她這麼多年,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

“誰說不是啊!怪不得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啊,要是我被人這樣騙,我高低得讓她付出代價。”

“哎,女人心海底針啊。不光這女人心狠,她那兒子也不是個東西。親爹都要死了,竟然還顧得上睡覺。

這種兒子要是給我,生下來我就給他丟到尿罐裏溺死了事,那純粹就是來尋仇的。”

......

大家議論紛紛,這會兒周雅也徹底慌了神,尤其是見秦征的態度也變了,更是覺得自己來錯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這些飯菜是我努力幹活兒,人家主家才賞給我們的。

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秦郎,你是知道的,我是真心愛慕你的,要不然又怎麼會跟了你這麼多年呢?”

楚瑜見她還想掙紮,直接拍拍手。

很快就有侍衛架著一個人出現在了刑場,來人是個少年,一身錦衣,除了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仍舊是一個紈絝的模樣。

那少年被人狠狠的丟在了地上,他怒氣衝衝,站起來對著楚瑜就是一頓罵。

“楚瑜!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竟然敢帶人私闖民宅,小心我去衙門告你!”

楚瑜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倒是周雅大驚,立刻撲上前,攔住了秦銘的口無遮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銘兒快閉嘴,你先看看這是哪裏再說話。”

秦銘總算是反應過來,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刑場。

他對上秦征失望的眼神,心下莫名一慌,轉身躲在了周雅身後。

現在,事實勝於雄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周雅口口聲聲說他們有多慘,可那秦銘如今麵色紅潤,身高體壯,一看就知道夥食不錯。

再加上一身錦衣,那料子一看就不便宜,但是這一身衣服要是拿去賣,換來的銀子都夠普通老百姓過上兩三個月。

這種條件送來的卻都是剩飯剩菜,真是想想都知道這些人存的什麼心思。

而且細看之下,周雅雖然外麵是粗布衣衫,但裏衣透出來的衣襟卻仍舊是錦緞的。

如此一對比,誰真誰假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周雅知道情況不好,依舊想狡辯,突然一盆水從天而降,將她澆了個透,頭發衣服全部濕透了。

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僵住了。

小鈴鐺把盆丟在一邊,拍了拍手,嬌聲道,“這位大嬸,您這化妝易容術也太淺顯了吧,用的材料也不好。

瞧瞧,這一盆水就漏了餡兒了吧。您那什麼黑眼圈可都已經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