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真幻在秦儀開口說話的同時已經傻眼,因為他能聽出秦儀並沒有信口雌黃,而是真在號脈看病。
通過細得都快看不見的蠶絲,竟真能號脈,這讓權真幻實在難以相信。他不是沒有谘詢過本國內的聖手醫師,沒有一個能做到的,甚至有人罵他腦子有問題,簡直是異想天開。
麻痹!這是異想天開嗎?一群坐井觀天的廢物。
權真幻心裏這個罵啊,但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看他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樣,仿佛那個痔瘡是長在了他的臉上。
現場人的表情很精彩,大部分人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有在內心裏幻想著這是真的。
大夏國醫如果真的這麼厲害,那麼別的醫療體係還玩個蛋啊!病人不都得被他們搶走啊!
某些直播的媒體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並且偷偷詢問總部,是不是該取消直播。
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既然開始了,就很難結束。
秦儀輕輕一抖手腕,五根蠶絲飛回了他的手心,輕輕一團,收了起來。然後和五位代表道了聲辛苦,便背著手,悠閑地走回了講台。
佩裏的目光在五名代表的臉上掃過,心裏立刻有了答案,秦儀怕是全部看對了。
佩裏和安德烈迅速對視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一切到此為止。
如果儀器的診療結果和秦儀的相同,那麼他們等於是在給大夏國醫免費宣傳,等於在背後推了對方一把,助其飛翔。
安德烈的表情陰沉不定,作為醫藥協會會長,豈能看不出這點問題。心裏把佩裏所代表的光輝之矛罵了個遍,搞的什麼破事,這是要我給你們擦屁股嗎?
整個會場詭異地安靜了半分鍾,安德烈伸手拿起封著儀器結果的紙袋,並且站了起來,大聲說:“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隻能說大夏代表的表演讓我眼前一亮,看來還有很多未知等著我們去探索。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感謝大夏國醫帶來的演講。”輕描淡寫,把秦儀的懸絲診脈定義成了某種表演。
權真幻就算有點愣,也明白安德烈這是在幫他,連忙閉緊嘴巴,表示聽從安德烈的安排。
會場上很多國家代表也立刻明白了安德烈的意思,知道這是在打壓大夏國醫,不想讓對方太過耀眼。
“說得是呢,我都餓了。”
“這次延遲的時間太久了,按理說早該結束了。”
“……”聽明白安德烈的意圖後,許多國家的代表連忙附和,甚至東流國的人員已經站起來,準備離場。
咚咚咚!
聲音雖然不大,但能清晰傳到每一位代表的耳朵裏。
秦儀收回敲擊桌麵的手指,嚴肅說:“我認為結果很重要!真相也很重要!”
“你已經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了。”安德烈輕聲說。
“時間是我耽誤的嗎?而且我對你很失望。”秦儀開始的時候對安德烈的印象還不錯,結果沒想到他最後的做法,讓人心寒。
“抱歉,我無法讓每個人滿意,散會!”安德烈高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