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別人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是打針是住院。你倒好,直接說我老婆沒病!沒病的人會是這個樣子嗎?”楊博有點急了。

秦儀淡淡地看了楊博一眼,然後對陶茗說:“你確實沒病,隻是中毒了。現在毒素隻是在你體內經脈裏堆積,隻等著一味藥來引爆,到時候你會因心髒麻痹而死,就算是解剖也不一定能查出你的死因。”

陶茗的身體巨震,微微抬頭看了眼身邊的楊博,眼神中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中毒?中什麼毒!你別找不到病因,胡亂說話。”

秦儀似笑非笑地說:“你要是說陶老師沒中毒,我就給她開一副三錢花給她泡水喝,咱們一起看看,她會不會馬上中毒身亡。”

“你……你信口雌黃!”楊博麵紅耳赤,大聲說。

“夠了!”陶茗忽然打斷了楊博的話,扭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似乎跨越了時間時空,最後是無盡悲傷。

“秦先生,得病也好,中毒也罷,我隻想知道,我的病能治好嗎?我帶的學生們馬上要中考了,沒剩下多少時間了,我還要回去上課!”言語懇切。

“治是肯定可以治的,隻是病患猶在,我怕是治標不治本啊!”秦儀冷冷地看了楊博一眼,現在已經很明顯,陶茗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陶茗豁達一笑,帶著一絲滄桑,“人自呱呱墜地,這個世界就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他,從小到大,多少危險擦身而過。秦先生,我們能做的唯有善待自己,在有限的時間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無意義又無聊的事情,就算了,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秦儀對陶茗的境界深感佩服,這可是老公要毒死她,竟被她說成了無意義又無聊的事。點了點頭:“作為醫生,我尊重患者的選擇,馬上給你配置解毒藥。”

“多謝!”陶茗微微彎腰,沒有哭沒有鬧,唯有一片淡然。

秦儀轉身往外走,湯實達冷哼一聲,跟著秦儀一起離開了房間。

“老婆,你不會真信他說的話了吧?”楊博搓著雙手,盯著陶茗。

“從今往後,我不是你老婆了,走吧!”陶茗淡淡地說。

“老婆,我……”

“別逼我報警抓你。”

“冬冬呢?他怎麼辦?”楊博的臉色驟然一變,不再是唯唯諾諾的模樣。

“你覺得我會把兒子交給你嗎?一個星期內,我把離婚協議寄給你,請最後給我們彼此留一點體麵。”陶茗的聲音愈發低沉。

楊博冷哼了一聲,惡狠狠說:“房貸是我和你一起還的,我不可能淨身出戶的!”

“該給你的,我一分錢不會少的,我不會要你的臭錢!現在、立刻、馬上滾!”

楊博跺腳,邁步就往外走。

陶茗抬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冷冷地說:“把這些東西都拿走!”

抽屜裏放著很多藥,其中有一個紙包,上麵寫著“三錢花”字樣。

楊博把藥全部裝進了一個塑料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間安靜下來,陶茗很安靜,又拿起了那本書。

靜靜地看,隻是手指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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