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內。

許多女同學圍在秦儀周圍問東問西,秦儀第一次來上課,不好意思裝清高,隻得隨口回答著。

葉自然背著手站在不遠處,時不時看上秦儀幾眼,原本想著上來打個招呼,但最終礙於麵子,並沒有過來。

解剖室的大門猛然被推開,一位頭發花白的教授和一名年輕的助教推著個金屬床走了進來,在床上放著一具屍體,不過上麵蓋著一塊白布。

教授姓薑,相貌粗獷,看上去少了斯文氣息,帶著點狂暴氣質。助教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女生,據說是剛畢業的學姐,牙齒上戴著金屬矯正器,黑框圓眼鏡。

“你們幾個女娃嘰嘰喳喳說什麼,在走廊裏就聽見你們的聲音了。一會兒讓你們近距離觀察解剖全過程,最後負責縫合屍體。”薑教授說話很直接,一番話把幾個女同學嚇得小臉發白。

其他同學聽見以後一陣哄笑,有男生起哄:“晚上我請你們吃溜肝尖。”

嘔……一個女生幹嘔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經曆。

秦儀麵色如常,看來薑教授的課氛圍還不錯,雖然解剖學是一門比較嚴肅的學科,但如此言傳身教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薑教授忽然看見人群裏的秦儀,主要他太過顯眼了些。俊朗的相貌、堅毅的線條、氣定神閑的神態,猶如鶴立雞群一般,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你就是來旁聽的新同學?”羅導員自然是跟薑教授打過招呼了。

“學生秦儀。”

“你是秦儀?”薑教授眉頭一挑,這兩天最大的新聞莫過於楓華大學一個圖書館係的大學生,竟然通過了國醫部的考核,成為了一名國醫專家,並達成製丹宗師成就,這在醫學界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有人質疑秦儀考核造假;也有人感慨國醫沒落,一個二十歲的少年竟能成為專家;還有人好奇秦儀到底是什麼樣水平,竟然通過考核。雖然說法眾說紛紜,但有一點無法改變,那是秦儀已經成為國醫專家的事實。

薑教授和秦儀雙方雖然分屬不同體係,但對國醫從未有過輕視之心,所以對秦儀這位最年輕的國醫專家充滿好奇。

“國醫專家、製丹宗師就是我。”秦儀挺直腰板,輕聲說。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還要學西醫?”

“知己知彼,方為所用。”秦儀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但作為國醫傳承的一員,沒有什麼不可大大方方說的,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你願意給我打下手嗎?”薑教授看著秦儀。

“當然。”秦儀邁步來到金屬床前,把床推到了固定位置,用腳把四個輪子踩住。

薑教授深深看了秦儀一眼,然後把一個放滿了各種刀具的小車拉到金屬床邊,大聲說:“你們今天運氣好,這是一具新鮮的標本,病人自願捐贈遺體給我們大學做醫學研究,值得敬佩!全體默哀三分鍾!”

所有人低著頭,對亡者致以敬意。

三分鍾過後,解剖課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