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部走廊裏,秦儀安靜地等待,前麵一個個國醫醫生走了進去,結果都垂頭喪氣走了出來,目前國醫專家審核通過率為零。
“真倒黴!這次竟然是方部親自審核,錢都白花了。”一個剛剛離開會議室的中年人和身邊的女子抱怨。
女子穿得很富態,挎了個名牌包包,看了秦儀一眼,小聲說:“這次是意外,下次肯定能通過。”
“錢能退嗎?”
“退什麼?明年還要來的。放心,這錢我出。”女子倒是大度,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
“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回去我就和家裏那個離婚。”中年人臉上流露出不符年齡的羞澀。
秦儀可能是因為報名晚,所以等到他進去審核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在門外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方文海看著不急不躁的秦儀走進房間,微微點頭,指了指一把椅子,說:“秦先生請坐。”
秦儀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幾個人。
評審過程看上去有點像座談會,身後有兩個年輕人負責記錄,麵前並排坐著五個人,方文海坐在最中間,趙瑜坐在最左邊。
“分管製藥的朱副部長今天臨時有事,由趙瑜製丹大師代替,秦先生沒意見吧?”方文海應該知道趙家和秦儀之間不睦的事情,事先做了說明。行事磊落,讓秦儀心生好感。
“誰來都行,沒意見!”秦儀淡淡地說。
“那我們就開始了,如果事關聖門不宣之秘,請秦先生提前做出說明。”方文海微笑說。
“可以!”
“我在湯實達的推薦信裏看到,你完全用國醫手段根除了他的肝囊腫,我們對這件事都非常好奇,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醫治原理和操作流程。”方文海認真地問,他對秦儀態度好,不完全是因為梁俊的關係,還因為他是聖門國醫傳承者。
“好的,首先我通過診脈,了解到了……用針灸中的封字訣,把囊腫周邊生長細胞剝離殺死,達到根治的目的。”秦儀認認真真地把手術過程講了一遍。
方文海幾個人聽完難掩內心的震撼,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這種高難度操作隻有秦儀能做,就算他們配合上造影全透儀,也很難做到秦儀說的那樣寫意,單單這一點,已經足以擔得起專家稱號。
不過幾位評委明顯不想這麼放過秦儀,紛紛提出國醫裏的疑難問題,甚至到最後,竟然請教起他們許多搞不懂的國醫問題。
一晃過去兩個多小時,早過了午飯時間。秦儀氣定神閑,有理有據地把所有問題答複了一遍,房間裏陷入了短時間的安靜。
方文海忽然站了起來,帶頭給秦儀鼓掌,其他眾人也都跟著站起來,熱烈鼓掌。
趙瑜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得不佩服秦儀在國醫上的豐富知識儲備。
這特麼還是人嗎?古籍醫典上的生僻段落信手拈來,就算照著讀怕是都沒秦儀說的流利。關鍵秦儀的解釋別出心裁,時不時結合西醫特定的診療技術,儼然有種開山立派的氣度。
“張華,今天秦先生說的每一個字都要記下來。”其中一個中年人問旁邊負責記錄的一個溫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