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圓看了大黑好幾眼,問:“你什麼時候來錢家的?”

“四個月了。”大黑說。

“你以後就是馬邦才那個清汙隊的隊長了,自己召集人手重新組建班底,這個拿著!”說完,拋給大黑一個瓷瓶。

“這是?”果然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大黑暗暗欣喜。

“這些藥夠你練到深藏境了,好好在錢家幹!聽見了嗎?”錢圓大聲說。

“聽到了!謝家主!”大黑邊行禮邊在心裏嘀咕:秦儀啊,對不起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先保住小命要緊啊!

錢圓臉色不斷變幻,最後揮了揮手,讓大黑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沒再傳出砸東西的聲音,變得異常安靜。

…………

秦儀打了個噴嚏,按理說他現在身體強健的誇張,應該不會著涼啊。揉了揉鼻子,繼續給麵前的病人看病。

因為秦儀剛才在門外大打出手,著實是震驚到了所有人。雖然寂滅大隊的隊員叮囑不讓任何人討論,但他們看到秦儀的時候,眼中都不自覺有種莫名的敬畏。

今天一天共收治了14個病人,那個有腦梗塞危險的老太太最後還是被她女兒帶走了,雖然看得出老太太不太願意,但抵不住女兒的一句,“媽,你聽話,我這都是為你好!”

小時候父母的一句為你好,終於被女兒還了回來,但真的是不是為了老太太好,怕是隻有女兒心裏知道了。

秦儀不好再勸,唯有一聲歎息。貌似現在擔了些風險,總比老人腦癱後再去照顧強太多,不知道這個女兒到時候還有多少耐心。

這是人的命,自求多福吧。

出診結束,秦儀開始給留院的病人針灸治療,因為其中大部分是心腦血管的問題,秦儀一根分魂銀針,蕩盡所有汙穢,讓病人們的血管暢通無阻。

不過其中有一個特殊的病人,就是那個包著腦袋嚷著要拜師的青年,他的腦袋是被人打破的,隻在小診所做了包紮,結果回到家以後頭暈惡心,好幾天也沒緩解,所以才來到醫院看病。

這個青年很崇拜秦儀,所以雇人掛了秦儀的號。

秦儀檢查發現,這個人的腦袋因為外物撞擊,造成了輕微腦出血,雖然出血量很低,但還是壓迫了腦神經。傳統的治療方法就是打消炎藥,然後等著病人腦部把這些血液吸收就好了。不過秦儀現在有了更好的治療辦法,就是通過銀針達到病灶,然後運轉血門功法把殘留的血液吸出來。

說起來比較簡單,但施針過程要避開腦部重要神經和血管,操作起來比較麻煩。

等到秦儀做完所有針灸治療後,都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和醫院裏的值班護士打了聲招呼,開著車離開醫院。

因為馬上要過年了,路兩邊張燈結彩、錦旗飄飄,看上去非常喜慶。

秦儀一陣恍惚,忽然感到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