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裏,秦儀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光芒閃爍,像是打了道閃電。

身體接連搖晃,幾步就從地下室裏衝了出來。

楚風斜靠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臉上沒有了血色,右手上纏著條白色的毛巾,不過大部分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還在往地麵上滴嗒血。

顧禹辰搓著手在旁邊手足無措,眼中都是憤怒的凶光。

樓上的周管家也被驚動了,披著一件衣服快步走下樓梯。

楚風張嘴要說話,秦儀連忙說:“先別說話,把這個吃了。”隨手塞給他一粒聚靈丹。

快速地把毛巾從楚風的手掌上拿開,隻見楚風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在根部被整齊地切斷,切口平整光滑,並且不斷往外滲著血。

秦儀連忙拿出聖鳴針,接連插了幾針,把手掌的穴道封死,這才把血止住。

“手指呢?”秦儀喝問。

“在……在褲兜裏。”

“誰幹的?”

“我……我自己。”楚風終於緩解了些疼痛,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你有病啊?”顧禹辰在旁邊大聲吼道。

秦儀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先是找到三根手指,看了幾眼,然後問:“多久了?”

“我要和你一起對付錢家!”楚風的眼睛有點睜不開了,人疼痛到了一定程度,會啟動自我保護的機製,那就是昏厥。

“多久了!”秦儀拍了拍楚風的臉。

“兩個小時了,我把那塊原石給盜門了,你要……再給我一塊更好……的。”楚風暈了過去。

“周管家開車,我們去醫院。”秦儀邊說邊拿起手機,給吳望打了個電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顧禹辰見秦儀放下電話,連忙追問,他還沒太想明白。

“楚風用翡翠料和三根手指換離開盜門。”秦儀嚴肅地說。

江湖上,進門容易出門難。哪怕楚風的老爸在盜門中地位不低,按照規矩他也要賠一大筆錢並且自斷三指,規矩就是規矩。甚至有的江湖門派弟子想離開,即便把命留下也是不行的。

“我草!盜門也太黑了吧!”顧禹辰爆了一句粗口。

“別廢話了,快和我去醫院。”事已至此,不是責備誰的時候,秦儀把楚風抱了起來,風風火火直奔醫院。

…………

同樣是醫院,一間病房內,錢良身上插滿了管子和各種監視儀器,呼吸微弱,不過一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二黑正在吃盒飯,大黑坐在病床邊打盹。

“哥,你說秦儀怎麼這麼厲害?”

大黑揉了揉臉,沉聲說:“我雖然隻見過他一次,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心裏怕他。所以隻要事關秦儀,咱們能離遠點就離遠點,要是能幫幫他,盡量幫忙。”

“我也是這麼想的。最近雖然不怎麼做噩夢了,但是看見他,我的腿肚子就轉筋。”

“你是落下病根了。”大黑分析說。

“咱們要守到什麼時候啊?”二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錢良。

“別看他隻是錢家旁係小分支的子弟,可清汙隊分隊隊長錢弘是他親哥,好像這次暗中跟著去緬覃國了。”大黑心眼明顯比二黑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