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人病房,房間裏人有點多,過道上還立著陪護用的簡易床,上麵搭著毛巾。

最裏麵一側的病床上側躺著個男子,臉色蠟黃,後背上有一個凸起的包,很明顯。右腿在關節處被切斷了,看樣子是做過截肢手術。

床邊一個婦女正唉聲歎氣,一個髒兮兮的男孩正在啃白麵饅頭,沒有菜甚至沒有鹹菜,隻有一碗清水。

男孩看見美美拉著秦儀過來了,連忙把饅頭放在了床頭櫃上,“美美妹妹,你來找我玩了?”

“我帶哥哥來看看叔叔的病,我媽的病就是哥哥給治好的,我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美美驕傲地說。

秦儀揉了揉她的頭,對床上的男子說:“我是病人家屬,帶美美來找小哥哥玩的。”並沒有表明來意,因為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一絲戒備。

“哦,這破醫院裏也沒啥能玩的。”男子抱怨著。

“小孩子嘛,給個口袋也能玩半天。”女子小聲說。

“你懂個球!”男子嗬斥著。

女子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

秦儀隨意問:“大哥,你這是什麼病啊?”

“後背上長個瘤子。”男子沒好氣地說,估計是不喜秦儀詢問病情。

“良性惡性的?”

“良性的。”

“做手術切掉不就好了嗎?”秦儀故意引導話題。

“錢!關鍵是我沒做手術的六萬塊錢。”男子氣呼呼扭頭不理秦儀了。

秦儀看了眼正在打鬧的兩個孩子,孩子的世界永遠是那麼單純,隻要有得玩,很快就能拋棄掉煩惱,這一點大人根本做不到。

“你別怪你大哥啊,他先是斷了腿,現在又攤上這個病,心裏煩躁哩。”婦女歉意地說。

“沒事,誰得病了,誰的心情也不會好。”

“可不是嗎,倒黴的事情都讓我們一家攤上了,這可怎麼活啊!”

兩個人東拉西扯說了一些閑話,秦儀在其中獲得了很多有用的訊息,忽然話鋒一轉。

“你們沒想過求助下慈善機構什麼的嗎?”

“唉,別提了!”婦女歎了口氣。

“怎麼了?”

“老實這腿是兩年前傷的,當時要治也許能保住,因為家裏沒錢,黑心老板也不管,最後隻能截肢。不過截肢手術也是要錢的,別人幫忙聯係了一個叫火焰高的慈善基金。對方來了對我們家一頓采訪,又是呼籲好心人捐款,又是發動募捐,湊了三十三萬,結果最後就給了我們兩萬塊,剛夠截肢手術錢。我們啊,就是人家的搖錢樹。”婦女抹了把眼淚。

“和他說這些幹啥,那不是還給咱們兩萬塊嗎?要不誰會平白無故給你錢,知足吧!”男子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秦儀本來想說聖基金的事情了,結果聽對方這麼一說,把話咽了回去。事情就是這樣,永遠不要以為來幫助別人就趾高氣揚的,不了解具體情況,隻會適得其反。

臨走前,秦儀從褲兜裏拿出五百塊錢,放在了床邊。

婦女說什麼不要,男子沒吭聲。

秦儀堅持給,最後對方還是收下了,帶著美美回了田秀娥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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