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三句兩勝,所以除去第一局不算,容華還有兩次機會。
第二句又開始了。大家普遍在心裏認為這一局肯定是詹姆森贏,可惜,結果總是出乎人的意料,這一局,竟然又是平局。
這一次,眾人心裏開始不平衡地,為什麼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和賭界赫赫有名的詹姆森兩次打成平手,實在太奇怪了。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越大,懷疑聲更是此起彼伏。大家甚至有些開始懷疑,容華是不是在這場賭局中作弊了。
“喂,這是別人的賭局,賭的又不是你們的錢,你們在這裏囉嗦什麼,你們這麼多號人站在這裏,哪隻眼睛看到蓉蓉作弊了,再廢話,全都給我滾出去,別看了。”眾人被許茜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礙於詹姆森在場,又加之認為自己好歹是有
頭有臉的人物,與小姑娘爭吵,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大家很自覺地閉上了嘴,但嘴上不說,心裏卻已經暗暗將人恨上了,隻等一有機會,就狠狠修理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隻是,眾人似乎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是五族許家的,否則,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膽子來修理她。
詹姆森見兩次都是平局,收起了笑容,皺了皺眉,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容華,片刻嗬嗬笑道:"歐陽小姐果然是賭計過人啊。”
陸昊站在人群中,靜靜地凝視容華淡然如菊笑容,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想要深入了解的興趣。
諸葛星雲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最後一局,也是最最關鍵的一局即將開始,全場的人,幾乎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睜大雙眼,生怕錯過任何將會關乎到這場賭局勝負的細節。許茜同樣也是緊張地在一旁看著,兩隻纖細的手緊緊地交握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二人。
詹姆森此刻同樣也褪去了原先笑嗬嗬的神情,開始嚴肅認真對待起來。
容華依舊沉靜如初,她嘴角掛著最初的笑容,眼裏,卻是滿滿地自信,她就如一枝傲立於世間的紅梅,讓人忍不住為之驚歎。
牌一張,兩張,發給了場中間坐著的兩人,那發牌的小夥子似乎第一次見到如此緊張激烈的場麵,發牌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一不小心,就將一張發給詹姆森的牌拋的有些高,在場的,有一半人看到了那張牌的牌麵,大家在這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慶幸和幸災樂禍的笑容,認為那個不自量力的女孩輸定了,因為那張牌麵,是老A,玩過二十一點的人都知道,如果老A搭配一張十,就是二十一點,詹姆森在拿到牌後,並沒有繼續要牌,顯然兩張牌加起來數額不小。雖然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大家都在心裏認為,詹姆森這牌肯定是二十一點。
容華像是沒有看到那張牌似的,繼續看著手中的牌,然後又要了一張,看完第三張牌麵,容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確定,盯著桌麵上的三張牌,容華習慣性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麵,眉頭深鎖,似在思考。
最後,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再次要了一張。第四張牌發到容華麵前,她有些猶豫地輕輕翻開一角,看到牌麵,整個人似乎都鬆了一口。
眾人緊張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雖然覺得詹姆森先生贏定了,卻也不想放過這個女人臉上任何他們認為有意思的表情,不過可惜了,他們除了看到她瞬間放鬆地神情,什麼表情都沒看到。
“詹姆森先生,請。”容華看完牌,含笑地抬頭,非常客氣地說道。
詹姆森眼裏飛快閃過一絲複雜,然後恢複他一派笑嗬嗬的表情,將手中的牌翻開,眾人拚命地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詹姆森先生的牌麵,20點?竟然是20點,就差那麼一點點。眾人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覺得詹姆森會輸,因為在眾人看來,4張牌能拿到二十一點的機率實在太小了。所以,他們的臉上,再次擺上了幸災樂禍。
可惜,事情總是與他們想象的相悖,對麵坐著的那個嘴角含笑的女子,神情坦然地翻開桌麵上的牌麵,竟然就是二十一點。整齊的四張牌麵攤開擺在桌上,10,7,3,最後一張,是A,A既可以作為最大,也可以最小。四張鮮紅的牌,靜靜地躺在牌桌上,如此刺眼,似在嘲笑那群自以為是的人。
驚險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