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幽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大致可以確定這是一家廢棄的工廠。
“醒了?”耳邊傳來一聲戲謔,容華心裏一愣,轉頭看見李祈然居然就綁在她旁邊,看他臉上笑咪咪的神情,似乎對這次綁架事件並不在意。
“為什麼?”容華想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麼明明有逃脫的機會,卻還是和自己一起被抓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趙小姐?”李祈然臉上笑容未減,眼裏卻透著一絲探究與意味不明,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容華,似乎想將她看透一般。
“你管多了…”容華聞言,臉色忽然轉冷,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趙恒銘帶著一幫兄弟走進來的時候,容華正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現在他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搞的鬼,趙蓉,沒想到你還沒死!趙恒銘一想到這,負在身後的手猛地收緊,上麵交代讓他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他不知道趙蓉為什麼能引起那幫人的注意,但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公司,幾乎毀了他,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哼!”趙恒銘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踱步走到容華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裏閃過狠厲。
“怎麼,趙先生還想再在自己的犯罪記錄添上一筆嗎?”容華嘲諷地看著趙恒銘,冷冷地說道。
看到容華向他投來的眼神,趙恒銘火氣噌地直往上竄,他目光陰鷙的死死盯著容華,一臉冷漠地說道:“怎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說完,又看了眼旁邊沉默不語,一派淡定的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轉頭對自己手下怒道:“怎麼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身後的幾個手下,見老板發怒,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男子,戰戰兢兢地站出來,說道:“老板,這個男人和那女人在一起,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所以才把他帶了回來,還請老板明示該怎麼處置。”
趙恒銘聞言,又略微掃了一眼那男子,眉皺地更緊,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不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盡快把人處理掉。
趙恒銘做事一向謹慎,他見到眼前的男子,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好的預感直往上升,所以他趕緊揮了揮手,讓屬下將那男人帶下去,先處理掉再說,至於趙蓉,他要先問兩個問題,把上麵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再解決也不遲。
容華見趙恒銘眼裏閃過殺意,心裏頓時一緊,她雖然對李祈然沒什麼好感,卻也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更何況他還是五族之一的李家,要是就這麼被自己給害死了,估計李家得追著她拚命了。
所以,她見趙恒銘有下殺手的動機時,急忙開口阻止:“趙先生,你下手前,最好還是想清楚一些,畢竟,有些人,是你動不得的。”容華這話說的極慢,她垂下眼皮,不鹹不淡地開口,臉上的表情閃爍不定,看不真切。
趙恒銘一聽這話,陰冷的眼裏閃過疑惑,他低頭又看了一眼容華身旁的那個男人,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驚,這個人太眼熟了,不行,既然已經惹下麻煩,他就不可能再留下活口!這個人必須死!
李祈然目光冷然地盯著趙恒銘,見他臉上閃過狠絕,冷哼一聲,臉上笑意森森道:“趙先生,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殺了你哥哥嫂嫂不說,現在連唯一的侄女都要迫害,你果真很厲害啊,怪不得華家的人會找上你。”
趙恒銘一聽到華家,身子猛地一僵,他滿臉不可思議地回頭,吃驚地瞪著李祈然。愣了片刻,他才恢複過來,平靜無波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華家,什麼謀害,我聽不懂!”
容華看到眼前一臉虛偽的趙恒銘,心裏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會對李祈然下手了。
容華還真沒想到,趙恒銘背後的勢力,竟然是華家,華家雖然在本市確實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將趙恒銘放出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但李祈然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家夥的消息一直都比自己靈通,看趙恒銘的表情,應該沒有說錯。以前和華雅一個班的時候,倒是聽說她有個表哥家裏是做官的,隻是不知道做到哪一級別了。容華忽然想起了六年前在華雅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若是趙恒銘真的和華家聯盟,以華雅與自己的矛盾,事情,恐怕要難對付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