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內計有三眼銃兩把、鳥銃一把,子藥火線全。墩軍每人弓一張、刀槍一把、箭矢三十支。……軍旗一麵,旗杆兩杆,扯旗繩三副,燈籠六盞,戰鼓一麵,軟梯兩架,柴堆、煙皂各六座,滾石檑木十七堆,牛馬狼糞全……”
這種石碑在各地的火路墩中都有設立,目的是防止墩軍逃亡,方便上官前來驗收墩內物資數量。
但是此時劉衍四下看了看,現在墩內的物資與這石碑上麵的記載根本就對不上,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此時墩內眾人都看到了劉衍,那些墩軍身上的鴛鴦戰襖又髒又破,那些家眷也是麵有菜色,大多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是不管是墩軍還是那些家眷,看到了身為甲長的劉衍根本沒有敬畏,也不屑於去討好,反而像是在看戲一般,滿臉的戲謔表情。
劉衍自然看在眼裏,此時也不理會其他人,然後便在瞭望台上麵看到了劉大煜和王越二人。
劉大煜長得人高馬大,劉衍目測之下,劉大煜至少有一米八以上,一張大臉上掛著一雙小眼睛,稀疏的頭發連發髻都紮得有些不穩,一看就是爭強鬥狠的角色。
而王越則是身材中等,同樣是一雙小眼睛,但是笑起來卻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笑麵虎,而且站在劉大煜的身邊,時常在拍著馬屁,典型的小人做派。
劉衍見狀不由得冷笑一聲:“烏龜找王八,還真是一丘之貉!”
此時劉大煜和王越也看到了劉衍,二人就站在瞭望台上看過來,並沒有行禮。
劉衍看了看墩內眾人差不多都注意到了這邊,不是圍了過來看熱鬧,就是遠遠地看著這邊,於是當即打定了主意,大聲說道:“小旗王越,下來!”
眾人頓時驚了,王越也是愣住了,平日裏劉衍雖然是自己的上官,可是卻從未這般,今日這是怎麼了?
王越鐵青著臉便要發作,卻被劉大煜攔住:“去看看,這個貨發什麼神經!”
王越順著軟梯下了瞭望台,劉大煜也隨後下來,二人走到劉衍跟前,正要說話,劉衍卻先一步指著王越說道:“墩內沒水了,你帶人去挑水,現在就去!”
這下王越徹底怒了,劉大煜也是眉頭緊鎖,暗道這個悶貨是轉性了,而王越則是認為劉衍是在存心與自己為敵?
“我說甲長,挑水這事我已經讓陳勳去幹了,你還讓我去挑什麼水!”
說著,王越壞笑著指了指劉衍,沒輕重的說道:“你是總旗官甲長不錯,可是這墩內的事情自有我們來安排,你還瞎操什麼心!”
一旁的劉大煜聽了大笑了起來,同時也注意著劉衍,想看看劉衍此時的表情。二人根本沒將劉衍放在眼裏,可見之前那個劉研是有多憋屈。
這邊劍拔弩張,墩內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陳勳站在旁邊不知所措,正想要主動帶人去挑水,免得劉衍跟劉大煜、王越直接衝突。
就在這時,劉衍整個人突然動了起來,劉大煜和王越還沒反應過來,一張蒲扇一般的手掌直接扇在王越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過後,王越整個人原地轉了幾圈,然後一個跟頭就栽倒在地。所有人都當場傻眼,在眾人看來劉衍隻是兩天沒露麵而已,怎麼突然就像脫胎換骨一般,竟然變得如此血性。
當王越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劉衍的時候,左臉已經腫脹了起來,嘴角和鼻子都是鮮血,可見這一巴掌力道之大。
“你看什麼?我是甲長,你們見了上官該怎麼辦,不知道什麼叫做謙恭嗎!”
劉衍看了看坐在地上不敢動彈的王越,又看了看咪起雙眼、雙手握拳的劉大煜,然後對二人說道:“今日就先這樣了,不過你們記住:隻這一次,下次你們有誰再敢藐視上官,就不是一個巴掌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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