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天山,閃電狐一見二人,飛竄入萌萌懷中,亮晶晶的眼睛掛著淚珠。
“怎麼了小東西?你這是哭了?”
萌萌胸口泛起一陣心酸,閃電狐嗚咽一聲,從懷裏跳下來,朝一處深山跑去。
“喂,小東西,你慢點,我可不會輕功。”萌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沐寧遙攬住他腰幾個輕躍跟了上去。
那山峰極高,若不是沐寧遙這種高手,一般人還真的上不來。
山峰上的一處平地,牌位已立好,牌位後的冰棺還未入土。
二人走近一看,棺內兩名絕美神顏的壁人,著了一身紅袍,相擁而眠,唇角是滿足的笑意。
“怪不得……木謹前輩一直強調讓我們來上香,原來是……”萌萌又是唏噓,又是哽咽。
“竟然是前輩遺願,動手吧。”沐寧遙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工具,開始鏟雪。
一場生約,一場死聚,黃土為床,白雪為被,有情人同眠,立於這雪山之顛,原來也是一種圓滿。
沐寧遙在牌位旁係上了花夭的紅綢帶,“花夭,你不喜歡寂寞,這裏有兩位前輩相陪,你可要聒噪點,吵得他們不能安心談情說愛才是。”
萌萌搖頭,這人也太損了些。
紅綢帶隨著山風飄揚,在滿目白雪中,顯得尤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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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蘇在位這五年,風調民順,空前繁榮。
宮門外,一輛馬車迅速鑽上了兩個小身影,馬一揚鞭,揚長而去。
“沐寧遙——”
“皇後娘娘,您慢著點,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原淺撫著肚子,氣喘籲籲的指著已經隻剩小黑點的馬車,“給我——追——追——”
她憤怒的甩下身上的包袱,“兩個小沒良心的,竟然不帶我這個娘一起!”
向來情緒平穩的原淺,隻要一懷孕,就變得難以控製情緒。
她一身平民打扮,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後頭的宮人們麵麵相覷,一位年長公公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皇上?”
說著,一回頭,連忙撲通跪地,“皇上萬福。”
南宮蘇神色輕鬆的越過眾人,蹲下身子,好笑的瞅著她:“又沒追上?”
原淺見他過來,一咕嚕爬了起來,拍拍屁股道:“誰追了,我是怕那兩個小兔崽子衣裳帶得不夠。”
南宮蘇拾起地上的包袱,輕輕抖了抖,一地金元寶,數杳銀票,風一吹,那銀票就四麵八方的四散而去。
“撿錢啦!皇後娘娘又福澤萬民了,快撿呀!”
“皇後娘娘,長命百歲!我的——這是我先看到的。”
南宮蘇擦拭著她還掛在頰上的淚珠,笑道:“皇後娘娘,又做好事了。”
“南宮蘇,你這個騙子!”原淺瞪著他。
“騙子?”南宮蘇好笑地盯著她:“我騙你什麼啦?”
“不是說好生了接班人就出去玩的麼,你倒好,日日撲在政事上,讓那兩個小魔王日日纏著我還不夠,肚子裏又加一個,我看出來了,你就是想把我困在這個宮牆內,哪裏也不能去!”
“這……”南宮蘇著實不無辜,隻是笑笑,任由她指控。
“這什麼這?還有,那兩個小魔王也跟著你有樣學樣,明明說好了,我寫信叫沐寧遙來接我們,結果他們倒是竄通一氣,獨獨撇下我,不帶我玩兒!”
南宮蘇刮了一下她的俏鼻,“這可怨不得我,沐寧遙可是你自己得罪的,誰叫你圖省事,一個召喚把萌萌叫了來,害得沐寧遙得大老遠從百花穀趕過來逮人!”
“萌萌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再說,我一時習慣為之,又不是故意的。”
南宮蘇牽著她邊朝宮門內走,邊道:“可是你挑的時間不好呀。”
“你說這,我就來氣,我是怕打擾人家,特地挑了白天日頭正盛的時候,我哪知道,沐寧遙這個變態,不分黑夜白天的……再說,我這回不是改寫信了麼,還不夠誠意呀。”
南宮蘇挑眉,“你寫信,帶著你們娘三兒偷偷跑,就把我一個人撇在這裏幹活?”
“我那是——”
“師——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青衣直直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