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江城。
幽暗的巷子裏。
看著角落裏渾身狼狽的少女,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手一點一點攥緊了起來,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幾近狂躁的情緒,喉結滾動了兩下,語氣低沉的問道:“如何。”
男人的身旁有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看到少女後,便即刻蹲在了少女的麵前,探查她的氣息。
隻可惜,少女的身體早已僵硬。
西裝男不敢回頭去看男人的臉色,隻吞吐道:“三爺——。”
“說。”
男人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悶,直至透不過氣來後,他幾乎是在吼叫一般,詢問著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西裝男顫抖了一下眼眸,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三爺,宋小姐死了有一會兒,身體已經僵了,而且看她身上的傷勢,隻怕是在生前受了不小的折磨。”
男人緩緩閉上了眼,嘴唇幾乎被他咬的滲出了血,他微微仰了仰頭,努力平複內心的焦躁和掙紮,然而,現實就像一柄重錘,絲毫不留情麵的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他殘破不堪的身體與靈魂。
男人淩厲的眼眸猛的睜開,如刀鋒一般,滿滿的都是陰霾殺氣。
“給我查。”
當男人的視線再次望向了地上少女時,陰霾殺氣一掃而過轉為了惋惜、遺憾、歉疚和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男人低眸,自嘲呢喃道:“終究是我不配,也是我害了你。”
一旁的西裝男沒聽清,疑惑的開口道:“三爺——。”
“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
昏暗的地下室裏陰冷潮濕,空氣中也充斥著刺鼻的血腥之氣。
牢籠中,有三女一男被綁著雙手吊在半空之中,僅腳尖能微微挨著地麵,二月的天裏,這四人未著半縷,此時的他們不僅被凍的瑟瑟發抖,還被人使用了極其殘忍的酷刑輪番對待,現場更是慘叫連連。
而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剛被人推進地牢,就被一名吊在半空的女性攔截哭訴了起來,“江聿城,我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我,要被我父母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被叫作江聿城的男人,冷哼一聲,道:“你父母?這會兒可沒心思管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慌忙的問道,轉念又吵嚷了起來,“我到底做了什麼,聿城,我那麼愛你,我隻是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江聿城冷酷的回道。
誰知女人還沒來的及追問,就被一旁另一個吊在半空中的女人打斷了。
這個女人擁有著與那位死去的宋小姐八成相似的臉,此時的她慌忙的開口道:“江先生,我應該沒有得罪過您吧,以我們家,我根本就夠不上您這邊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江聿城身後的西裝男語氣有些憤恨的道:“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不殺你們是不想便宜了你們,居然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會弄錯。”
話落,在西裝男使了個眼色後,幾名拿著刑具的男人再次對這三女一男用了刑。
看著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四人,江聿城依舊覺得不太解氣,他語氣淡淡的道:“這些人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