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言言...”
李秋言其實已經醒了,但是聽到喊聲的她遲遲沒有回答。隻是因為在上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奇怪的環境中,頭頂上的是茅草,身上穿著隻見過農村老太太穿過的大褂,身下硬硬的是好像是褥子。一個小小的木質的窗欞透著光,房間裏除了自己睡的大炕,兩個櫃子,別無他物。她以為自己在做噩夢,閉上眼睛努力又睡過去,再睜開眼,還是一樣的環境。
李秋言有點懵,自己在家中的臥室睡得好好的,怎麼會來到了這裏,該不會是被拐了吧?不對,被拐的話,怎麼會喊自己的小名呢?還是說,是穿越?
聽到推門的聲音,她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正在熟睡的樣子。
感覺到有人輕輕坐在了自己身邊,李秋言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句童音帶著嗚咽:“娘,我怎麼喊姐姐都不回答,她都三天沒有起床了,是不是死了呀。”一個溫柔的女聲帶著悲意斥道:“別胡說,你姐姐喝了藥就會好的。”李秋言一驚,果真,我穿了?
來不及細想,感覺有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言言,你醒啦!”抬眼看到一雙驚喜的眸子,正是剛才聽到的那道聲音。目測二十多歲的女人,身穿藍色大褂,耳朵上掛著一對小小的丁香。她呆呆的看著,“言言,你傻啦,不認識娘了?”女人端起身邊的碗,裏麵是黑乎乎的一碗藥汁,給李秋言灌下,炕下的小蘿卜頭獻寶似得拿出來幾個小小的黑天天“姐,吃這個,吃了就不苦了”李秋言笑了笑,隨即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感覺到身上有了一些力氣,這具身體的記憶漸漸回籠。
身體原主也叫李秋言,今年九歲,他們所在的村子叫李家莊,剛才進來的女人是她的母親王氏,小蘿卜頭是她的弟弟,小名叫作阿旺,這具身體的爹叫李向南,平時種田為生,偶爾上山打獵。李向東有兄弟四人,分別叫李向東西南北,(起名也是省事,李秋言默默吐槽。)祖父祖母都還健在,前段時間因為老四李向北也成親了,祖父李老頭幹脆找來裏正村長以及幾個老街坊,在他們的見證下分了家。至於自己為什麼三天沒醒,是因為和小夥伴去玩的時候不慎落水,身體裏就換了芯兒。
房間裏沒人,她趿拉著地上的一雙草鞋出了屋。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簡陋但是很有生機的院子,隻有五間堂屋,沒有廂房。一個大大的空曠的院子,有幾方小小的菜地,上麵種著一些青菜。左側的雞圈裏幾隻毛茸茸的嫩黃色小雞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她憑著身體裏的記憶,從左側的堂屋找到了麩皮,用熱水拌開,倒在地上。看小雞吃的歡,李秋言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下一瞬,她又有點發愁,看著自己沒有發育的小身板,又想到自己從21世紀穿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農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還好憑著記憶父母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從此以後,就隻能用這個身份好好活著了。
還沒發呆多久,王氏帶著阿旺進來了。
看到李秋言下了床,王氏又是驚喜又是嗔怪:“言言,你剛好怎麼就下床了,快回屋躺著去,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聽到吃的,李秋言這才發覺肚子裏嘰裏咕嚕的不平靜,尷尬一笑,帶著阿旺進屋了。沒多久,王氏就端著一碗雞蛋羹進來了,剛要吃,聽到身邊吞口水的聲音,李秋言低下頭,不免好笑,阿旺一邊吞口水,一邊回避她的視線。在娘慈愛的目光下,前世是孤兒的李秋言鼻子一酸,不顧阿旺的推讓,先舀了一勺喂給他,又舀了一勺送到王氏的嘴邊,才渾身輕快的吃起來。“你呀,下次小心一點,把我和你爹都給嚇壞了。”王氏臉上帶著笑意,目光慈和。
李秋言心想,家庭和睦,日子簡單。這樣的生活,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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