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從未曾見她如此嚴肅的模樣,現實一愣,旋即沉靜地一點頭,“我這便去。”說著,抬腿離了房間。
夏枳閉上眼,將自己淹沒在溫熱的水中,感受水流一寸一寸地滑過自己的肌膚,帶走了連日來的疲憊。
忽地,門被吱呀吱呀地打開,玉露回身闔上門,向她跑來,低聲道,“小姐,找到了。”
夏枳猛地睜眼,“帶我去。”
玉露立即服侍她穿好衣服,兩人攜著手到了四姨娘房間後小過道裏的空屋子外。夏枳蹙著眉,輕手輕腳地走近,將耳朵靠在門外,細心聽著門裏的動靜,一陣低低卻粗暴的喘息聲傳來,一個女子嬌媚地呻吟著,那聲音不是四姨娘更是誰?
房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說,這樣行嗎?會不會被發現?”
“就你最怕事,人都被我支走了,怎麼可能有人發現。”
“哈哈,也是,夏枳那自以為聰明的丫頭,還不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玉露不安地望了一眼夏枳,夏枳的神色卻是如常。
“哼,不過她還真是讓我吃驚,我不過是讓你去結果那丫頭身邊的侍女,不過想讓她們的仇恨加深,沒想到竟借她的手,結果了那賤人,食殺的方法,虧她想得出來。”
夏枳忽然死死握住拳頭,接下來的話她已不必聽下去。她試著伸手推門,門果然已經鎖上了。將手握成拳,狠命的擂門,仿佛把一切怨氣都撒在門上一般。門內的聲音忽然停了,不一會兒,四姨娘衣衫不整地走出來,微笑看她,“阿枳,你來找姨娘是有何事啊?”
夏枳不答話,猛地抬起腳,狠狠踹向她胸窩,四姨娘哎呦一聲,跌倒在地,雙手捂著胸口,破口大罵起來,夏枳又是一腳,四姨娘頓時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枳冷哼一聲,“你看,你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躲著不肯出來,你心氣這麼高的人,居然找了他?”
語畢,她便再不看她一眼,大踏步走向屋內,四姨娘掙紮著想要伸手拉住她,卻被玉露拽住手,“姨娘,您省省力氣吧。”
夏枳一把推倒屏風,四下裏一掃,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衣櫃,伸手將裏麵的人一把拽了出來,扔到地上,一隻腳踏在他身上,腳下的人嗚咽著求饒。夏枳想起纖雲痛苦到幾乎要輕聲的模樣,突然發起狠來,一手撈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拿起茶壺,將壺嘴對準他的口鼻,一把灌下去。夏枳本就跟隨先生練過武功,力氣比一般男子還要大,夏威人如其名,一直作威作福,體態臃腫,哪裏是夏枳的對手,隻能不住求饒。
不一會兒,壺中的水已然倒盡,夏枳將瓷壺扔在他頭上,瓷壺頓時裂成兩半,打得他的頭鮮血直流。夏威此刻卻已顧不得疼痛,隻能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咳嗽,黃色的流涕和紅色的鮮血和在一起,看得夏枳直犯惡心,她不再看他,回身看了一眼四姨娘,她此刻狼狽地倒在地上,臉上被玉露打得遍布血痕。
“別打死了,把她倆綁了,叫父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