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死了。”落長天接過宋曦曦,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在戰場上撿到曦曦。”
她這才曉得,原來自己是被撿來的。
落長天並不像有錢人,而且四海為家,但給她的東西無一是次品。
等她長到能走路時,他們拜別了常住的那個小村和房東大娘,開始遊曆,最近住在雲北鎮外十多裏的小村子。
坐在落長天手臂上,視野非常開闊。頭頂的太陽曬得她有點熱,偶爾有清風拂發,她半眯著眼,看到不遠處的橋上和旁邊小館子的二樓都有人往這邊望,更有大膽的,從樓上往下扔香囊荷包。
西南方少民居多,民風彪悍性格奔放,例如剛剛調戲落長天的女子,倒也不是第一例了。
“又來了。”宋曦曦躲過一個直衝她麵門的荷包,從落長天的背簍裏抽出一把油紙傘撐開。
“什麼?”落長天微微抬頭看她。
雖然經常日曬風吹,但麵前這張臉和糙扯不上一點關係。
健康的象牙白色肌膚,眉深且舒展,桃花眼卻在眼尾變得鋒利,目光清澈有神。鼻骨挺直,嘴唇似笑非笑。
整張臉說不上硬朗,也不算陰柔俊秀美,是一張健氣的,差不多弱冠歲數的年輕人麵孔。
而且十年了,他一點改變都沒有,宋曦曦推測他可能二十七八歲,不過從來沒聽他提過,也從沒見過他的家人朋友,兩個人就這樣相依為命。
“沒,好熱,想吃冰鎮甜湯了。”
落長天在下個路口調整了方向,真的找到一家糖水鋪。
兩人一落座,附近幾桌客人的目光就老往這邊瞄,宋曦曦吃得極不自在,幾下喝完就拉著落長天走了。
“這地方人也太豪放了。”走遠了些,她歎著氣。
他們已經走到鎮子邊上,雖然人還是不少,倒是沒之前那麼密集,於是她下來自己走著。
“天熱了,可以往北走。”落長天想了想,提出辦法。
“我的菜還沒熟呢,再看看吧。”
落長天是個遊方郎中,一路上順便采藥倒賣,開始宋曦曦幫不上什麼忙,隻靠著基因裏的傳統藝能,在房前屋後種點菜節省開支。
前兩年她也開始學習認藥材,背藥方,現在偶爾能打個下手,抓個簡單方子不至於吃死人那種。
把雲北鎮的喧囂丟在背後,兩人拐上一條山道。
如果從大路走,要繞遠一些,但山上有隻容一人過的小路,平時常有人走,倒也方便。
進了山,林深草密,光線黯淡不少,氣溫也徒然下降,山風吹來,完全感受不到一絲初夏的溫度,靜得讓她有些心慌。
“我們回大路吧,這裏好安靜。”她拉著落長天的衣角,遲疑道。
“別怕。”
落長天一向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之前他們從一片匪患嚴重的地區路過,他也從不避退。
走到快山腰時,前麵風吹樹動,宋曦曦的不祥預感達到頂峰,拉著落長天不走了。
“曦曦感覺敏銳。”落長天摸摸她的腦門,又朝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山道:“還不出來。”
不過眨眼間,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山道上就順著跪了一排人,他們穿著青灰色的長袍,看著一個個背上還背著劍。
“十年之期已至,恭迎師叔祖回山。”
果然現實聽到龍王文學真的很奇怪,宋曦曦捂臉。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夢想的種田生活就此崩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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