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高一呼,三萬黑騎軍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又會是何等壯觀?
葉晉行,一直將那位素未蒙麵的創始人,視作精神領袖。
內心,也對北莽,對那位北莽傳奇,不屑一顧。
在他心中,敢寫出行北莽之不能的黑騎軍創始人,蓋世豪傑,方為丈夫!
但此刻…
當張若愚書寫的那三個字,與他日夜觀摩了五年的三個字,完美重疊後。
他的身軀,顫抖著。
喉頭,滾動著。
就連冷峻的臉龐,也逐漸變得扭曲。
雙眼赤紅,呼吸急促而紊亂。
錯了,全錯了。
他們瞭望北方,他們在電視上看見北莽軍的所有躁動與激蕩,並不是葉晉行所想的那樣。
他們沒有憤怒,沒有不甘,也沒有痛苦。
他們,隻是想念並仰望著,那位踏上山巔的神。
這尊神,就在葉晉行眼前。
葉晉行蹲下腰,撿起他不屑撿起的那張紙。
手臂,顫抖著。
內心的秩序,徹底陷入混亂。
這三個看了五年,也沒認出來的字。
今晚,他也認出來了。
就仿佛是忽然開竅了,打通任督二脈,他不僅認出了這三個字。
連第一行字,他也認出來了。
“葉晉行以下犯上,解除黑騎軍所有職務,等候處置。”
“張向北。”
是的。
他看了五年的那三個字,是他連做夢都沒想到的三個字:張向北。
他死死攥著那張紙,渾身顫抖。
他滿身的驕傲與自信,沒了。
他引以為傲的黑騎軍首領身份,令他內心世界無比強大的信念,沒了。
就連他視作精神信仰,一直想繼承其行北莽之不能的黑騎軍創始人,也消失了。
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仿佛用五年時間,做了一個夢。
一個荒誕的,滑稽的,可笑的夢。
葉晉行突然笑了。
笑得聲嘶力竭,笑得眼淚狂飆,笑得直不起腰。
四大無雙瞧見這位軍部新貴,葉正廷寄予厚望的兒子淪為這般模樣。
一個個輕歎搖頭,喃喃自語:“這孩子怕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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