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昊天怔了怔,既委屈,又有點小觸動。
將軍要親自請自己喝酒?
當年他不是沒托人傳話,可北莽給的反饋是,將軍不勝酒力,滴酒不沾…
“你說的啊。”薑昊天伸出手,用力握住將軍粗糙卻剛猛有力的大手。“我當真了!”
張若愚淡笑點頭。
今兒出門前,小老太找過將軍。
她簡單評估了一下薑昊天的品性。
最終給出的結論是:這孩子當年隻是一時糊塗,才會以卵擊石,這些年,他做過不少利國利民的事,是個好孩子。
將軍微微一笑:“難怪你們都躲著他。”
躲著他。
不是怕他,是怕傷害他。
目送薑昊天離開後,所有濱海大佬也不再藏著掖著,望向將軍的眼神,狂熱到爆炸。
將軍還活著。
而且隻有濱海知道!
大佬們發誓,誓死守護將軍的秘密!
“行了,別杵著呢。”張若愚很隨意地擺手。
這種場合,張哥見多了,甚至退役前,每天都在發生。
北莽三十萬戰士,哪能一次性全見?
今天見一批,明天見一批,十年一轉眼就走完了。
啪啪啪!
整個會議室內,所有人齊刷刷敬禮。
熱血,澎湃,躁動。
無數的因子,彌漫整個會議室。
大舅哥嚇懵了。
他匪夷所思地望向張哥。
我這張哥,到底什麼來頭啊?
該不會是京城哪位真太子微服私訪了吧?
張若愚很無奈地回了個標準的軍禮,皺眉說道:“都散了吧,別嚇壞我大舅哥。”
眾人聞言,紛紛退出會議室。
總有些人,絕大多數人都希望他還活著。
因為活著,就是信仰,就有力量。
這無關利益,甚至跳脫了人性。
隻是一種純粹的願望。
大舅哥傻了吧唧地望向張哥,頭皮發麻道:“張哥,你誰啊?”
“不才,鄙人張向北,曾任北莽少帥。”張若愚笑的很坦然。“現在,是你妹夫。”
大舅哥整個人都崩潰了。
一股涼意,從腳底跟蔓延到天靈蓋。
一股熱血,又從天靈蓋,灌向腳底板。
大舅哥笑了。
飽含熱淚地笑了。
他像個神經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釋放胸臆內的情緒。
他也沒當過兵,忘了敬禮。
他隻是一把衝上去,跟張哥來了個熊抱:“牛了個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