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就是梁總死命拉我,要不然我非得跟他打起來不可!”唐四海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梁岱山也添油加醋道:“張哥,我作證,老唐所言千真萬確,那姓郭的簡直狂的沒邊!我都能想象,韓總一旦去了這鴻門宴,肯定會被這小子刁難。”
“不至於。”韓世孝皺眉道。“我家韓總什麼性格,我這個幹哥哥還能不知道?在濱海,從來都隻有韓總欺負別人的份,誰敢動韓總?”
“話雖如此,但郭正中畢竟是郭青天的孫子,而且還有陸太歲撐腰。濱海不少領導,都曾受過郭青天恩惠。”
梁岱山語重心長道:“我倒不怕韓總吃什麼太大的虧,可作為君盛一員,作為從小看她長大的叔叔,哪怕韓總隻是受一丁點的委屈,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很心疼。”
韓世孝眼珠子一轉,還欲再說。
張若愚卻皺眉打斷了這群戲精:“夠了。”
淡淡掃了三人一眼,撇嘴道:“你們這一個髒字不帶,卻句句在罵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是吧?”
“就你們關心韓總,緊張韓總。我身為韓家女婿,卻整天想著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對吧?”
“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三人紛紛表態:“再說了,郭正中主要就是盯上幸福裏了,跟張哥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誰說沒關係?”
張若愚掐滅香煙,飲盡杯中酒:“韓總推了高樓蓋別墅,是因為我說蓋高樓會擋了我家的采光,她才寧願不賺錢都要蓋別墅。”
“韓總不推那棟樓,也是因為我說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死活不肯幫。”
她跟自己結個婚,住危樓就算了,還天天打地鋪,都一兩個月了,連一次牛奶浴都沒泡過。
聽動哥說,韓總以前在韓家的時候,每天都要放著爵士樂泡牛奶浴,浴缸旁還放上一杯醒的剛剛好的八二年拉菲。
可即便如此,她除了剛結婚的時候抱怨過幾句,後來不僅不抱怨,有時候比自己還能適應這老房子。
張若愚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這娘們幹嘛呢?
保持你的蛇蠍心腸不行嗎?
維持你高冷霸總範,天天挑三揀四,嫌這嫌那不行嗎?
你就不能表現得討人厭一點?
就不能多點大小姐脾氣?
為什麼一哄就好?
為什麼適應能力這麼強?
為什麼連明明很討厭你的鳶,都要誇你是個好女人?
非得把自己的思想包袱搞這麼大?
非得逼自己當一個道德罪犯?
這娘們真煩人!
搞的自己心煩意亂!
眾人聽著張若愚的描述,不禁麵麵相覷。
誰也沒想到,這兩口子才結婚不到兩個月,竟有如此感情基礎了。
唯獨韓世孝心如明鏡,就大小姐這種看似像個女魔頭,實則傲嬌可愛到骨子裏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哦,大小姐隻跟張哥可愛撒嬌而已。
別的男人,都得死,包括幹爹。
“過去蹭個飯?”張若愚緩緩站起身,淡淡道。
眾人猛然起身,氣勢洶洶道:“蹭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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