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熬夜加宿醉的的恩赫從睡眠中醒來,床頂上特意設計的玻璃天花板上照出美人睡眼矒鬆的睡相,精致俊美有不失英氣的五官符合最近流行的中性化標準,搭配右耳上耀眼的三顆紫鑽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有種妖豔危險的氣質白皙的香肩、黑色的絲綢被子外美好形狀的鎖骨微露,半睡半醒之間別有一種魅惑的味道。
恩赫滿意得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眨眨眼,隻覺得傾國傾城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美好的一天從此開始。
隻是,恩赫轉向右邊,鏡子裏自己的身邊,黑色的杯子略有起伏,自己的另一半枕頭被蓬鬆的栗色波浪卷覆蓋住,過於濃烈的高級定製香水味道充斥著自己的鼻端,這……分明睡著一個女人!
自己雖然經常帶回不同的女人過夜,可是為了避開古板的老頭子,從來不會帶回主宅的,可熟悉的奢華裝修,個性又不失人性化的設計,所有的細節都按照恩赫的習慣,是沒有一家酒店能夠完全模仿的了得。這裏分明就是自家住宅!那旁邊躺著的女人是誰?!
恩赫仔細回想昨晚的事情,宴會散會後,自己終究沒有經得住飛車的誘惑,和許念珠一起去了賽車場。
他中學都是在老爺子的安排下在英國貴族學校念書,對手而並不熟悉,有許念珠這個地主帶著自然是好玩一些,更何況她雖然性格討厭,霸道又愛吃醋,做女朋友不合適,可外形亮眼,身材火辣,帶出去玩卻不會丟麵子。於是便帶著她一同去了她所說的新地方。
首爾市高速公路上,按照一般人的作息時間,此時正是被窩中酣睡的最好時光,然而對於李恩赫這些“不事生產”的人來講,首爾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漆黑如墨的天空下,道路兩邊的強力路燈像最忠實的崗哨一般矗立在那裏,遠遠看去如同兩條玉帶一般蜿蜒向前,不時與其他的交織在一起,這是鋼筋水泥建構的幾何之美,是賽車手要征服的對手。
白色的蘭博基尼的發動機發出低低的嗡鳴,速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飆升,刷的一下子飄向遠方,亮如白晝的燈光下,蘭博基尼的每一個轉彎每一個擺尾都極其完美,展示著速度與美的極限。
趕著晚上往市中心送貨的司機驚恐的看著原來是單行道的車道上逆行而來的車道上飛來一個急速的藍影從車頂上飄過,接著一輛一輛車或飛過或從側邊斜飛而過……
最後恩赫理所當然的拿到了第一,然後許念珠給了自己一杯慶功酒……
恩赫皺緊眉頭,掀起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旁邊女人的臉顯露出來,平時靚麗的臉龐卸了妝之後也不過尋常。
自己喝酒從來都是越來越清醒,酒後亂性這種是怎麼可能發生在閱盡花叢自己身上?那杯酒肯定有問題。這麼想著,李恩赫踢開被子,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顧不得地上的衣服是不是昨天穿過的,抓起來正準備穿上,白色的雕花漆藝房門從門外“砰”得打開。
不出所料的,看到老頭子果然精神矍鑠的拄著拐棍從門外走來,後麵還帶著幾個黑壯的保鏢,李恩赫輕彎唇角自嘲一笑,理了理稍有些淩亂的頭發,重重地躺回床上,振的白色的床鋪晃了晃,撞到了還在床上裝睡的許念珠,她縮了縮身子,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恩赫本沒指望她能站起來證明什麼,也就不在乎她的反應,在這短短的幾分鍾之內他已經從混亂中理出了頭緒,這個大宅的事情怎麼可能逃脫老頭子的掌控?
不管昨晚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這種捉奸在床的戲碼絕對是老頭子樂於見到的,那自己剛剛的動作不過是砧板上的魚,徒作掙紮罷了。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自己平時看不起的許念珠身上,真是令人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