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大約50歲左右,臉上透露著濃厚的滄桑之感。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被海風長期所打磨導致。麵容充滿了凶相,眉宇間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見我和阿呆被帶上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冷漠的笑意。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的好朋友真是對你守口如瓶啊!”
鐵頭?按了按太陽穴,算是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會落魄成這個樣子了。
“你可真錯怪他了,我和他很早就分開了,那蛇神宮裏麵發生的事情變故太多,所以他真的是不知道我的行蹤。”攤了攤手,試圖想要說服他把鐵頭給放開。
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看見他頸脖子上掛著的那把鑰匙我就猜到了。
心頭一凜,是那把我被人做局,送進王家村的鑰匙。
是當初在房間裏的那個黑影。
“是你?”我脫口而出,一瞬間也明白了為什麼他能把鐵頭從那個地方帶出來,也正是因為他手上有這把鑰匙。
“好久不見。”他說著,“一直沒機會當麵感謝你,感謝你居然連你老爸的字都分不清楚,我們隻是找人模仿了一封信,就把你騙了進來。”
心頭一怔,死死地咬著牙,故事的前因後果這下算是明白了。
可還沒來得及細想,背後的人推了我一把,我蹌踉地落到了甲板上,不多時阿呆也跟著跳了出來。
那家夥接著又看了一眼阿呆,似乎有些驚訝,卻也馬上鎮定下來,也跟著開口說道:“你也來了?”
阿呆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人似乎早就有所認識,“我跟來確認一些事情。”
那人似乎把注意力放在了阿呆的身上,開始了一對一的聊天方式,“確認好了?”
我借機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艘船上目前我能看到的人有8名,4個外國佬,4個肌肉男,鐵頭被反綁著手倒在甲板上,嘴巴裏塞著一團布,看著我支支吾吾地像是在說著什麼。
幾乎沒有逃離的可能,即便是反動也是不可能的。
歎了口氣,自己內心開始選擇投降了。
而那邊阿呆也點了點頭,從一直綁在腰間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也是一把鑰匙,也就是沃焦山下祭壇上的東西,是阿呆冒死拿來的。我知道如果沒有這把鑰匙,我們也是無法逃離那片被結界籠罩的區域。
“那就還差2把了。”
說罷,那家夥這算是給他與阿呆的對話收尾,這才開始回頭看到我這裏來。
“小子,你被人耍了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沒敢接,心裏卻是想了很久這才回複道:“什麼意思?”
“他父親用你當了一個餌。”他指著鐵頭說道。
我看了一眼鐵頭,那家夥此時卻在咧嘴大笑,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我知道如果把塞住他嘴裏的那團布拿掉,必定是全永修最髒的土話。
沒有說話,隻是聽那個家夥繼續說道。
“我算是想明白了,他在你們出海的時候,搞的那麼大陣仗,就是做給我們看的,算是告訴我們要出海的信號。”那人在甲板上來回踱步著,邊走邊看鐵頭,又說著:“我就說你父親怎麼會舍得讓你去找那條鬼船,上了那條船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都變成了船上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