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許英這個家夥,居然還把林欣然的手被燙了的事情,宣揚給大家聽,連比帶劃,比說書的還說得生動形象。不過還好,聽眾隻有歐陽梅,柳心儀還沒有回來。
歐陽梅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向許英學,而是一聽到林欣然居然被燙著手了,趕緊過來捧起林欣然的手看,“林姐!怎麼這麼多的水皰啊?很疼吧!”得到小妹妹真誠的關懷,被許英傷碎了的心,總算是得到了點修補,林欣然感動的點點頭,“還好,不是很疼!”
“可是,聽許姐所說的,你們那個組做的應該不是很難吧?”歐陽梅接著的話,還是把林欣然的自尊心小小的傷了一下。
“哎!別提了,不知道誰可以教教我啊,要這麼下去,不出一個禮拜,我肯定就得被辭退了。”林欣然的心情那是無奈加苦悶。
歐陽梅想了想,湊到林欣然的身邊來挨著,“林姐,要不我教你吧!”
林欣然一楞,把脖子扭向身側的歐陽梅,眼珠子瞪成對眼狀,盯著她,“你們組也是做的這個?”
“我們組不做這個,不過我會做你們做的那個!”歐陽梅看到林欣然那滑稽的表情,想笑沒敢笑出來,把頭轉到一邊去,肩膀一聳一聳的。
用手抹了臉一把,林欣然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有點古怪,無奈的說:“好啦!笑也笑過了,你打算怎麼教我?對了,你怎麼會這個的?以前做過?”
“我進這個工廠前,在旁邊的小工廠做過,我以前做的活,就和你們組現在做的差不多,你要不嫌棄,我可以教一下你。”歐陽梅給林欣然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好的,趕緊教我吧!”林欣然正巴不得有個老師,那裏會嫌棄。
正當歐陽梅在教林欣然一些操作的基本要領和注意事項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林欣然正準備起身去開門。
“我來!”許英順溜的滑下床,小跑去開門,“肯定是柳心儀回來了。”
門打開了,是個女孩子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那個女人,林欣然有印象,就是查夜的時候做登記的那女人。那女孩子大家都不認識,化著很濃的妝,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頭發燙成大大的波浪,穿一條薄紗的黑色短裙子,一眼就可以看見內在,幾乎和沒穿也沒什麼區別了,歐陽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臉都紅了,把頭都轉一邊去了。在那個時代的那樣的生活環境中,那女孩卻是那麼樣的打扮,從這可以看出,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來頭。
“你們找誰?”許英堵在門口,沒打算放她們進來。
“我來拿東西的。”穿著暴露的那位開口表明來意。
林欣然也走到門邊,“你來拿東西的?什麼東西?找誰拿?”
“你們讓開,她是來收拾自己的東西的。”那三十多歲的女人不耐煩了,直接叫讓開路。
“你誰啊?你…”許英不樂意了,可能也沒認出來那女的是誰,被個陌生的人喝斥,擱誰身上都是不願意的。按許英的性子,這種虧可不會吃的。
一看許英準備和那女的杠上,林欣然趕緊拉了許英一把,打斷了許英的話,退後幾步,把路讓了出來,“進來吧!”
那女人領著那女孩進來,在那個鋪了床單卻沒有人睡的床上,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了,挽成一個大包裹,被那女孩挎在肩上背著。
兩個人收拾完了東西,那女人還把床上床下都查了一遍,確信沒有任何不妥以後,才又領著那女孩出門離開。
直到那兩個人都離開看不見了,林欣然才把宿舍門又重新關好,坐回自己的床上,準備繼續聽歐陽老師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