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魂飛膽喪(1 / 2)

“殺陟苾!”胡子曰棄弓,抽刀,咆哮著策馬加速,直撲羊毛大纛,一連串動作宛若行雲流水。

很多年沒有上戰場廝殺,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技藝早已生疏。今天重操舊業,他才赫然發現,年青時掌握的一些東西,早就深深地刻進了自己的肌肉和骨頭中,根本不用回憶就能重新施展出來,並且越施展越是靈活。

“保護陟苾設!”“保護陟苾設!”數名突厥侍衛顧不上替陟苾掀開羊毛大纛,咆哮著擋在胡子曰的必經之路上。站在最前方的兩名染幹揮舞鋼刀,快速蹲身,一左一右,隻奔胡子曰身下坐騎的前腿。

他們的表現不可謂不忠勇,他們所采用的戰術也不可謂不正確。然而,在經驗豐富的胡子曰麵前,卻毫無作用。

後者猛地一磕馬鐙,身下的坐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咆哮著騰空而起。越過兩名突厥侍衛的頭頂,令砍向馬腿的兩把鋼刀全部落在了空處,徒勞無功。

“殺陟苾!”“殺陟苾!”兩名旅率策馬護住婆潤的左右,一百三十多名回紇勇士列隊緊跟其後。橫刀揮舞,將被胡子曰拋在身後的兩名突厥侍衛砍翻在地。

“殺陟苾!”胡子曰根本沒興趣回頭,咆哮著俯身,揮刀。在戰馬落地的瞬間,將另外一名衝上來擋路的侍衛,齊著肩膀砍去了小半截。隨即,挺身,前撩,將一把刺向戰馬脖頸的長矛撩上了天空。

失去了兵器的突厥侍衛尖叫著後退,胡子曰如甩鞭子一般揮臂斜抽,在此人胸前抽出一條兩尺長的傷口。

鮮血如瀑布般噴出,突厥侍衛的生命力隨著血漿迅速被抽幹,身體僵了僵,仰麵朝天栽倒。

第五名衝上前擋路的突厥侍衛,手裏拎著一把長柄大斧。這種兵器非常笨重,但近距離對付戰馬,卻往往能收到奇效。

隻見此人,嘴裏猛地發出一聲大喝,“殺!”,雙臂、雙腿和腰杆同時發力,將斧頭揮得如同車輪般,橫著掃向戰馬的脖頸。雪亮的斧刃,甚至帶起了一股狂風!

再度起跳根本來不及,胡子曰猛地一拉韁繩,口中發出一聲命令,“籲——”。他身下的坐騎猛地停住腳步,前蹄高高地抬起,四下亂踢。

鋒利的斧刃貼著馬蹄鐵掠過,持斧的突厥侍衛招數走空,被閃得踉踉蹌蹌。下一個瞬間,胡子曰在馬鞍上迅速俯身,借著馬蹄下落的速度,一刀砍短了此人的雙臂。

兩條半截胳膊和大斧相繼落地,持斧的突厥侍衛疼得淒聲慘叫,身體如同喝醉了酒般搖搖晃晃。胡子曰策動坐騎重新加速,將他甩在了身後。婆潤一刀砍下,徹底結束了此人的痛苦。

突厥侍衛倉促組成的攔截隊伍,徹底崩潰。胡子曰策馬撲到羊毛大纛前,揮刀便剁。刀光過處,血肉橫飛。

慘叫聲從羊毛大纛下響起,緊跟著,羊毛大纛被利刃從下向上,割成了碎片。兩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失去羊毛大纛的羈絆,迅速倒在了胡子曰的馬蹄下。皮盔,皮甲,盔上沒有任何裝飾,雙腿也完好無損。

“不是陟苾!”胡子曰的目光迅速凝聚成針,向周圍掃視。隻見十幾步之外,兩名突厥侍衛雙手架起一名跛子,撒腿狂奔。數十名擺脫了羊毛大纛的突厥侍衛,死死護在了此人身後。

“別跑,你可是車鼻可汗的兒子,別給你阿爺丟人!”胡子曰朝著跛子的背影高聲斷喝,同時揮刀開路。四周圍的突厥侍衛,卻拚命湧向他的戰馬,用鋼刀和血肉之軀,擋住他的去路。

胡子曰左劈右砍,接連放翻數名侍衛。然而,戰馬的速度卻不增反降。攔路的突厥侍衛們,前仆後繼,甚至主動倒地,冒著被踩成肉醬風險,去砍他的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