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沿海,禪山市。
三月底的禪山,梅雨綿綿。
青磚綠瓦構建的老城某處宅院門口,一排黑色豪華商務轎車徐徐停下。
車門打開,一隻修長雪白的美腿跨出,高高的鞋跟踩在青石磚上。
麵若寒霜的女人眉頭微皺的瞥了一眼宅院門梁上掛著的“王宅”牌匾,冷聲道:“其他人在外麵等,你們倆跟我進去。”
話音落下,女人邁著高傲的步伐,走進了這棟具有數百年曆史的老宅。
老宅大堂之內,一個年輕人正跪在躺椅前,小心翼翼的照料著躺在躺椅上的老人。
“爺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年輕人叫王朗,王家五代單傳的獨苗。
老人則是他的親爺爺王明博。
正說話時,外麵忽然傳來女人聲音道:“王老爺子,陳家陳雪拜見。”
王朗眉頭一皺,向外看了一眼,道:“爺爺,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說完又給王明博蓋好身上的毛毯,這才整理了一下往外麵走。
來到前麵大堂,就見一襲白衣勝雪的陳雪站在大堂正中。
王朗神情微微一動,上前道:“雪兒,你怎麼來了?”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那麼熟,所以還是不要叫得那麼親密得好。”
陳雪回過頭,看著王朗冷冷的道:“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來歸還這塊玉佩的。”
隨即她對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
跟著手下便送上來一個檀木的匣子,遞到了陳雪手上。
“當初王老爺子和我爺爺定下婚約,以王家的傳家玉佩作為信物,不過那時候你我都隻是繈褓中的嬰兒,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陳雪態度依舊高傲,冷冷的說道:“現在他們年事已高,你我也都成年,這件事也是時候應該解決了。”
“所以你所謂的解決,就是歸還定親信物?”
王朗緊緊的握著拳頭,盡可能克製心中怒火,沉聲道。
“王朗,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清楚如今我們兩家的差距,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陳雪淡淡的瞥了王朗一眼,道:“所謂的婚約,從來都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相當的基礎之上,現在的情況,你早已經配不上我,繼續咬著婚約不放,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嗬,是嗎?當初你們陳家求著爺爺資助你們的時候,怎麼不說建立在雙方實力相當的基礎上?你們陳家資金鏈斷裂,要靠我們王家救命的時候,怎麼不來退婚?”
王朗嗤笑一聲,目光盯著陳雪道:“如今我們王家落難了,你倒是能說出這一番話來了是吧?”
聽著王朗的話,陳雪麵色微沉,神情也變得愈發冷冽。
當初的陳家老爺子不過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包工頭,靠著王家老爺子的資助,才接下第一個工程。
後來又是在王家的幫扶之下,一路扶搖直上,成為了如今禪山市排名前十的地產巨頭,中間數次麵臨覆滅危機,都是王家舉家之力相助才轉危為安。
可以說沒有王家,就沒有陳家今日的輝煌。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管怎麼說,如今的王家已經配不上陳家,所以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陳雪眯著眼睛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