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在告訴著蹋頓,柳城曾經遭遇過攻打,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安全,連忙擺手道:“停!”

“單於,怎麼了?”

能臣抵之問道。

“不對勁,快撤退!”

蹋頓的反應有點快,越想越覺得,城內可能有問題,高聲道:“傳令下去,全部撤退。”

能臣抵之雖然是懵逼,但也不敢怠慢。

覺得以蹋頓對柳城的熟悉,既然說不對勁,很有可能不對勁。

他們轉身便走。

但是剛走了一會,田疇就跑出來,用烏桓話說道:“單於,怎麼回來了,也不進城?”

蹋頓回頭往田疇看去,眼神一冷,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田疇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將,單於當然不認識我。”

蹋頓並不相信,催促道:“快走!”

田疇明白,這個計劃,騙不過蹋頓。

“文遠,失敗了!”

“出戰!”

張遼喝了一聲。

隨即戰鼓被敲響。

張遼讓徐晃和田疇,留守在柳城之內,他親自帶兵追出去。

既然引誘不成功,他們就按照原計劃追擊,把蹋頓等人,往白狼山的方向趕去。

看到張遼殺出來的時候,能臣抵之終於明白,蹋頓為什麼不肯進城,他們二人跑得更快,帶領殘部趕緊離開。

“該死的楊昭!”

他們又恨得咬牙切齒。

楊昭這是把他們,逼迫得無路可走。

蹋頓可以想象到,自己在柳城的家人,肯定都被張遼等人控製起來,除了身邊的殘部,什麼都沒了,這個仇一定要報,咬牙道:“往北邊去,我們可以投靠鮮卑人,將來借用鮮卑的兵力,回來報仇。”

到了這個程度,他也清楚,烏桓大概是要沒了。

現在算是亡國了,他們隻能逃跑,尋找回來報仇複國的機會,唯有去投靠同樣對大漢有特殊心思的鮮卑。

也隻有鮮卑人,可以幫他們報仇。

“快走!”

能臣抵之也催促道。

根據斥候傳回來的消息,張遼依舊帶兵追在後方。

追得還很緊,窮追不舍。

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拚了命地逃跑,從柳城外麵逃出去,往北方走,深入到山裏,走進山脈的通道,順著一些穿過山脈的河穀,又走了快兩天,正要走出草原的時候,前方一排利箭射出。

“蹋頓,我在這裏,等了你們很久了。”

閻柔的聲音,在河穀裏麵回蕩。

能從遼東走出鮮卑的道路不多,基本都是順著河穀平原走動,閻柔他們要找對地方埋伏和截殺,其實還是很容易。

“不好,快回頭!”

蹋頓聽到這聲音,又看到一排利箭,射殺了身邊數十人,明白這裏有埋伏,轉身繼續南下回去,心裏對楊昭的痛恨,又增加了好幾分。

在北上的道路上,楊昭也安排了攔截,這是完全要把他逼上絕路的節奏,連活命的機會都不留。

他恨啊!

也後悔啊!

但現在再怎麼恨和後悔,都是沒用,隻有逃跑最實用,他急促地喝道:“往南方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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