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最差的結局,不接受折中的辦法。”
……
兩個人在一起,周楚曾經對她的一點好,她記得,現在因為他帶來的難過,她也不會抵消。
世上最沒有意義的就是“如果”,它不存在,不做討論。
……
宋氏私立醫院的花園裏,來往的病人們陪伴在各自的家人身邊,在這還原裏享受難得的愜意時光。
隻有這裏,可以讓人們暫時忘記傷痛,不用去想病人身負疾病,將麵對什麼樣的結果。
任喬安走了以後,周楚一直坐在這裏。
他努力回想當初任喬安和他說的話,試圖找到當初自己想要挽留她的蛛絲馬跡,這樣他也有機會在她麵前給自己尋找機會。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事實就是任喬安曾經願意和他在一起,不論發生了什麼困難,隻要周楚當時選擇她,她就一定會陪在他身邊。
可是現在,隻要有蛛絲馬跡,任喬安第一個離他遠遠的,一點都不願意靠近他,甚至不願意聽他多說一句話。
她因為他,在他麵前哭。
他讓自己愛的女人,為了他哭。
周楚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十惡不赦的混蛋。
“恕我冒昧,我無意打擾。”一個清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楚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男人坐著輪椅從他身後緩緩靠近。
姚若君。
周楚認識他,並不像任喬安見到他之時的疑惑,隻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他現在陷入無限自責的狀態之中,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別人閑聊。
而姚若君也不是來閑聊的人,他從病房裏看見了周楚和任喬安,任喬安的表情不太對,她先走把周楚留在原地。
他想或許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所以自己下樓來找他,想不到周楚真的沒走。
姚若君回想自己和任喬安之間的接觸,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笑著問:“你們是不是也鬧矛盾了?難道是因為找上來找任喬安的那位夫人?”
他想任喬安不是那種會告狀的女人,或許周楚還不知道這件事。
果然,周楚聽見“那位夫人”四個字,立刻抬頭問:“什麼夫人?今天早上有人來找她?”
為什麼她剛才不說?難道是他媽媽又找來了?
“這……本來也不該我說,但是那位夫人說話的語氣太過冒犯……”姚若君為難的沉默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任喬安安不是個愛告狀的人,我想她應該也不會告訴你,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周楚立刻站起來麵對他,擺脫:“請你務必告訴我,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
果然周楚不知道早上的事,任喬安也真的沒有說給周楚聽,姚若君心理了然:“她應該是你的母親,今天早上拿了一百萬專門來找任喬安,她說你被剛彈槍的事帶走了,希望任喬安能夠出麵澄清,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她還說了什麼?”單單姚若君說這些,周楚就可以斷定這就是他媽媽,她今天來找過任喬安,她甚至拿錢要她走。
張書怡家落敗了,他媽媽立刻就變臉,把周楚和她不和的錯全部都怪在張書怡身上,立刻要趕走張書怡,雖然張書怡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暫時還住在周家,可是離開已經是遲早的事。
經過了這麼多事,周楚以為媽媽能夠消停一些,誰知她立刻就要求周楚去找任家小姐示好,他嫌煩了故意讓李哥說周楚被帶走了,為的是躲他媽媽。
誰知卻又讓任喬安遭了殃,周楚頭痛欲裂,沒有一件事按照他的想法發展,想不到所有事最後傷害的都是任喬安。
至於周楚的媽媽還說了什麼,姚若君不好在周楚麵前贅述,隻說自己靠的不太近,聽的不太真切。
“周楚,我們僅有幾麵之緣,但是我想如果你想追回她,至少應該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姚若君說道,同是男人他能夠理解周楚的境況,可是任喬安一口虧都不吃的人,眼裏根本沒有名利富貴,不可能為了這點錢對周楚的媽媽阿諛奉承。
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周楚永遠沒有辦法和任喬安走下去。
周楚不說話,他比誰都清楚,他也在尋找這個方法。
但他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