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任喬安再不受任先生寵愛,她也是任先生唯一的孩子,這樣極品的婆家,怕是不傻都不會去嫁。
“那你給我和張照片是什麼意思?”任喬安問他,身世淒慘算什麼投名狀,讓她可憐他?
“喬安,你還沒弄清楚,現在能讓我滾蛋的隻有你。”諸葛卿收走她麵前桌上的文件,又把另一摞文件放在任喬安麵前。
一張照片,全家福。
諸葛卿不可置否:“故意的,就當作這是我的投誠的誠意,希望任小姐把我留下。”
美白大王?!
用了什麼產品?!
在回程的飛機上,諸葛卿沒有安排私人飛機,兩個人坐商務艙,隻有他們兩個人。
……
任喬安不出麵,諸葛卿就是下一個汪鵬,成為集團裏說一不二的大人物。
親子鑒定上,每個人的信息資料寫得明明白白,握在任喬安手裏,僅此一份。
“那你現在,還敢騙我爸?”任喬安把照片和資料收起來,問:“你不怕他知道了以後,立刻讓你滾蛋?”
諸葛卿猜測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我是家裏的大兒子,已經可以幹活,也記得我家裏的位置,我爸媽和我商量,把我送給城裏一對沒有孩子的工人夫婦。”
“等我長大成人,把夫婦的家財拿到手上,再把他們從山裏接出來。”
諸葛卿說的清楚明白,生怕任喬安不明白一樣,道:“我說的不是單一的和你的婚約,而是我會在集團裏被群起而攻之,被趕出集團。”
他們每個人都髒兮兮的,皮膚被曬得又黑又糙,爸爸媽媽常見經過風尚璀璨,又黑又瘦長影響了他們原本的長相,乍一看很有“夫妻相”。
或者說,這一趟旅程,他拿不下任喬安,他也危險了。
“不是,任先生把我的合約轉到了你名下,如果你任用我,我就可以一直待在集團裏。”諸葛卿把那一摞文件裏有關自己的合約,拿出來給任喬安看,道:“這一趟回去,我的人事變更就塵埃落定,到時候我就在集團裏代表你而工作。”
兩夫妻需要根據頭發的長短來分辨性別,孩子穿著大小不合適的髒衣服,一看就是落後地區貧瘠的家庭。
合約的最後,甲乙雙方落款處,甲方是喬安集團的法務處,公章蓋的紅豔明顯,特別醒目。
現在任先生又出了一個女兒,諸葛卿麵前就是一步登天的機會,背地裏想要他死的人,隻多不少。
投名狀,在古代用於忠誠之征,意思是加入一個組織前,以該組織認可的行為表示忠心。
“任小姐,在下不才,請你看在這一次我幫你隱瞞的份上,接受我的投名狀。”
小時候黑的像從煤礦裏出來的孩子,現在這麼白?!
“那個家庭婆媳關係很嚴重,每一天都雞飛狗跳,簡直是人生的地獄。”諸葛卿笑著說,女人應該知道所謂地獄是什麼樣子,不聽話的孩子,挑三揀四的婆婆和頂不住事的老公。
諸葛卿卻無所謂她怎麼想,靠在椅背上說自己以前的事:“我家裏很窮,窮到揭不開鍋的那種,那一年他們生了我弟弟,養不起了就打算把孩子送人。”
任喬安見到了諸葛卿真正的“投名狀”。
而任喬安和周楚見麵的事,就可以算作是諸葛卿投誠的一次“人頭”,畢竟要是被她爸爸知道諸葛卿也聯合起來騙他,可能諸葛卿就會被打回原形,下半輩子的前途都沒有了。
然後,諸葛卿把一摞文件遞到任喬安麵前,道:“這是我們的親子鑒定,可以證明他們和我是親屬關係。”
但對諸葛卿來說,他的地獄,就是被這些比算計“吃絕戶”的人找到,並且以親情道德綁架,無盡的被吸血。
“你想讓我和你訂婚?直接當我爸的女婿?”這是任喬安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她完全一個窮光蛋,沒能力沒錢……
而乙方卻有兩個人,諸葛卿的名字簽在第二個,他紅色和指印紋路清晰可見。
第一個空白著,應該是要任喬安來簽字。
隻要她簽字了,諸葛卿就會終身為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