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此舉。
上官祿可謂霸氣外露。
這些平日裏欺壓靈鶴穀慣了的仙門長老,此刻卻都一個個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當然不覺得隻憑上官祿一個人可以將他們殺光,但誰也不想當這第一個被殺的人。
此人無論實力還是行事作風,都比那不知去向的陳鶴年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狠辣至極!
終於,有一仙門長老開口道:“上官祿,今日你若殺了我等,便是與我們這三大仙門為敵,就憑你區區一個靈鶴穀,何來的資格與我等為敵!”
“就算你不為你和這靈鶴穀想,也該替你那廢物兒子想想。”
言至此。
那長老又露出一抹陰翳笑容,他話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曲駝山上,但凡認識上官祿的,誰人不知他那個廢物兒子上官鴻是他的軟肋?
見上官祿麵色陰沉,那長老又冷笑道:“奉勸你一句!若是繼續上繳供奉,再賠償我等今日損失,此事,我等還可以既往不咎。”
可下一瞬。
他就瞧見了自己頭頂迸射出的血花。
用僅剩的那一縷殘念,顫顫巍巍抬起手,難以置信的指著上官祿,口中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再無力氣開口,就這麼直挺挺倒下。
又一鞭,又一條人命。
上官祿再一招手,鐵鞭重回手中,居高臨下,睥睨剩餘人等。
“我最恨的,就是威脅。”
這一下,可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上官祿下令:“殺了,一個也別放過。”
頃刻間。
廝殺聲滿天,靈鶴穀內殺陣啟動,縱然是那三大仙門之中不乏人仙境修士,可麵對這壓箱底的殺陣,依舊難有抵擋之力,隻幾個回合後便難以招架,死於陣中。
不過須臾功夫,上門尋釁的諸多仙家子弟,個個死於非命。
那些平日裏被人欺壓到不敢多話的諸多靈鶴穀子弟,終於出了口惡氣,再瞧上官祿時,眼中盡是狂熱之色。若先前那陳鶴年有如今上官祿一半的膽魄,靈鶴穀又何以淪落到如今這般任人欺淩,門生凋敝的地步?
今日,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善後吧。”
上官祿隨手甩去鐵鞭上的血跡,轉身又回了大殿。
至此時,他才算是稍鬆了口氣。
於他而言,這麼做又何嚐不是一次豪賭,這靈鶴穀穀主的位子,是葉塵讓他坐的,既已改朝換代,自不可能如先前那般任人欺淩。
自己今日委曲求全,的確可保一時安寧,可若明日葉塵歸來,他又會作何想法,那不可一世的大魔頭挑中的棋子,竟是個隻知道逆來順受的窩囊廢?
有葉塵撐腰,這曲駝山上的末流仙門,又能奈他何?
“看來你做的不錯。”
上官祿剛一入殿。
便見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襲白衣,正端坐殿上,上官鴻一手持槍,恭恭敬敬立於一旁。
陣法還未關閉,葉塵卻就這麼悄無聲息進來了?
上官祿不免心驚。
不過,這心中所想,他自然是不敢表露的,隻俯身行禮,有些尷尬的笑道:“穀中弟子對那些平日欺壓他們的仙門都頗有微詞,今日此舉,也不過是順遂人意罷了。”
葉塵點頭:“如此最好,既要修仙,豈能連這點心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