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稍客氣了些，仍有些警惕的問道：“閣下是龍族？這洞府乃是上古龍族強者所留，早已無主，且我鮫人族早在八萬年前便已占據，如今已過三代，閣下雖是龍族，但做事也需講理才是。難道說，閣下便是那上古龍族？”
黑龍反問：“不然呢？”
女子愕然。
百鱗之長，霸道些也實屬正常，可像這般的，實在少見。
“他先前去了趟冥界，近日方才回來，所以這洞府便棄置了十餘萬年，論起來，確實是你們無禮在先。”
說這話的，自然是葉塵。
鮫人族女子這才注意到葉塵，眼底不由多出幾分輕慢，有些不善的問道：“你又是何人，人族修士便好好回你那地上去，來此管我水族事作甚！”
“我是誰不重要。”
葉塵一笑：“你隻需聽我所言便是。我們可庇護你族，而你們要做的，便是將這洞府物歸原主，僅此而已。”
一麵說，葉塵一麵玩弄著周遭水流。
水流凝聚成劍，握於葉塵手中，隻隨意一揮，便將眼前水流斬開。
足足過了幾息工夫，這劍痕方才重新被水流所填滿。
鮫人族女子再度拒絕：“我族並未樹敵，無須庇護。”
“你似乎會錯意了。”
葉塵又隨手一揮，斬卻女子一縷青絲。
女子眼瞳微縮。
那一劍，她根本看不清。
又見葉塵屈指一彈，不待那青絲落地，一點水流如箭，又將其揚起，重回女子肩頭。
鮫人族女子後知後覺，摸了摸自己肩上。
剛才那一縷斷發已然複原。
女子惶恐：“顛倒時間？”
葉塵又道：“我身上隻有這一身殺人的本事，並無什麼珍稀物件能與你做交換，但這洞府，我是要定了。所以，是我憑這一身殺人的本事，給你鮫人族庇佑，還是要我現在做些更容易的事情。”
“怎麼選，由你。”
這一身本事，殺人可比庇護要來得容易的多。
鮫人族女子這才明白過來，葉塵從未打算與她商量，她答不答應葉塵的要求，區別隻有一個——她與她的族人到底是死還是活，
女子心中生出忌憚，又低聲問道：“閣下這般，不怕挑起人族與水族的爭端嗎？”
葉塵反問：“兩族爭端與我何幹，與這洞府何幹？”
女子眼皮跳了跳，她已無話可說，隻好服軟，行了一禮，又問道：“晚輩朧月，鮫人族月珠氏首領，可否告知前輩來曆。”
“朧月？”
葉塵並未給出答複，反而是一笑，又問道：“朧玉是你什麼人？”
“前輩認識祖母？”
朧月詫異。
朧玉，是她祖母的名字，早已故去。
葉塵笑道：“有過幾麵之緣，當時為求一件鮫綃，便出手救了她一次，後來臨別，她還送了我一顆珠子來著，一晃眼已過十幾萬年了。”
“先生還有這般風流軼事。”
一旁，蘇星子撇嘴，小聲嘟囔。
葉塵隻瞥了她一眼，也懶得出言訓斥。
聽得朧玉之名，朧月自然不敢再說個不字，隻行禮道：“既是祖母故人，恕晚輩失禮了，我這便號召族人，退出這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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