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點頭,再度出言稱讚:“白露曖秋色,月明清漏中。萬花穀弟子,起的名字都不錯。”
秋露點頭行禮:“祖師謬讚了。”
萬花穀弟子起名皆是如此,以天地萬物為名,又最喜世間美好事務。
個個都有詩意。
二人繼續前行。
如今在這萬花穀之中的,也有不少是與秋露一般,先前便在萬花穀修行的。
當然更多的,則是近年來新上山的弟子,隻是看麵相便可知曉,他們大多生得稚嫩,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
雖已不複往年,但這萬花穀三字仍在,既有後輩,便不愁後世。
見這模樣,秋露似有所感,低眉道:“可惜,若要恢複萬花穀往日繁榮,不知還需多少年,也不知弟子此生可否一見。”
“百年之內,必複榮光。”
葉塵的回答十分簡短。
不過,能得這話,幾乎便已注定,萬花穀終有一日,可再配得上這三大宗之名。
葉塵突然道:“我終究不是萬花穀的人,你們山門之中的事,我總不好多說,不過你既有心重回萬花穀,我便贈你一機緣。”
語罷。
葉塵抬手。
在秋露額間輕輕一點。
如點在平靜水麵,隻泛起點點波瀾。
這輕輕一指過後,秋露看來並無什麼不同,甚至體內也不曾察覺半點異樣,隻好問道:“祖師,這是……”
“道。”
葉塵隻言一字。
聽得此言,秋露當即行一大禮:“多謝祖師傳道!”
能得葉塵傳道,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且就連葉塵本人,都極少提到這字。
道不可言,更不可親傳,能悟到多少,亦或是能悟到些什麼,都隻由受道者而定。
傳道後,葉塵背手,便踏空而起:“方才山門之中有一故人來,這萬花穀便不久留了,若英麒有心要走,讓他自己回青雲宗便是。”
“祖師慢走。”
秋露恭恭敬敬行一大禮。
葉塵這話,可不隻是為了脫身而說的,山中的確有故人來此,這些人和事總會撞在同一時候,就連葉塵都覺得有些分身乏術。
青雲山下。
滄玄一身玄黃,身後還跟一裝束華麗的少年。
滄濟海跟隨身側,卻不見當年一身錦袍,亦不見那一副銀甲,反倒一身素衣,負劍而行。
滄瀾國皇族向來如此。
若有出彩後輩,總需知會葉塵一聲,或是書信,或是帶著他親自來訪。
同行而來的少年,便是滄玄新添的幼子。
天生英武,且天資聰慧,若論天資,各方麵皆是不弱於長兄滄濟海。
“大哥。”
少年忍不住問道:“你與父皇所說的那位先生,到底何許人也,真有傳聞之中那般神通廣大?”
滄濟海隻道:“相父便是先生的弟子。”
“相父的師尊,那豈不是……”
隻這一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答複,便讓少年認定了葉塵。
相父何等韜略?
能做他師尊的,便隻有那天上天下第一人,如今大九州的傳說,十有八九都是那一人的,就算是關乎別人的傳說,其中大多也可尋到他的影子。
少年恍然,難怪大哥不願做這太子,而非要來山中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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