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回京,在這滄瀾國百萬軍士之中,就如定海神針。
有他在,軍心可定!
甚至在軍中,鄭墨的一句話,比之滄玄開口,還要來得更有用。
此番回京,不論滄玄應允與否,鄭墨都可輕易帶走百萬大軍,此人威信太高,凡其所領之兵,都以他馬首是瞻,除非他不在了,才會聽滄玄的。
功高震主,滄玄還奈何他不得,反倒需將他尊在高位。
這一日,天寶戰船拉起風帆,鄭字軍旗揚在大軍前陣,地麵上軍士隻是見這軍旗,士氣便提了七分。
有人遙遙指著天上,高呼:“那是丞相的軍旗!”
陣陣肅殺之氣,在陣中蔓延。
在這一瞬,便又成了當年那無往不利的不敗王師。
鄭墨立於戰船之上,一手拍欄杆,身後戰鼓不絕:“眾將士,隨我伐天!”
“殺!”
殺聲震天。
亂世未平,戰事又起。
此番大戰,必定是神鬼驚惶,不殺個你死我活,是決不會罷休的。
舉兵開拔。
不待軍士出關,卻見,關門外,一青衫人影持劍而立。
鄭墨遠遠瞧著,臉色微沉。
戰船緩緩停下。
見來人舉劍,直指天寶戰船,一言不發。
“退下。”
鄭墨聲音不大。
但他知道,站在對麵的人可以聽到,且聽得清清楚楚。
“尊師祖命,不可妄動。”
鄭墨並未打算過多糾纏,反問:“你要攔我?”
隨後,便又抬手,示意副將繞開英麒,繼續行軍。
不待戰船重新揚帆,卻見一道劍氣自戰船旁掃過,連帶著整艘戰船都因風而動,險些就此翻倒。
船上、地上將士皆是驚惶,可短暫遲疑後,便紛紛亮出兵刃對敵。
一眼便知,此人殺人如屠狗,可依舊義無反顧。
英麒依舊舉劍:“退去。”
鄭墨眼神掃過英麒,依舊不帶半點懼色:“你守你的山,我打我的天下,該如何做,還無須你這後輩來教訓我。還是說,你連我這師叔都不認了,想一劍砍了我?”
英麒遲疑,收劍。
戰船過。
這一次,英麒再未出劍。
待得戰船開出百丈,英麒終於有所動作,解下背上劍鞘,龍淵入劍鞘,英麒又隨手一拋,落入天寶戰船,鄭墨手中。
“帶著,可保命。”
“謝了。”
戰船遠去。
英麒再未去阻攔,但也並未急著離去。
他何曾不想如鄭墨那般,就此下山去,殺了那口口聲聲喊著要替天行道的小子,好替師祖報仇。
可英麒得守在山上,守著師祖和師尊他老人家辛苦打下的千年基業,縱是這天大仇怨,也隻好咽下嗓子眼。
此番下山勸誡鄭墨,已是冒了大不韙。
等,隻有等。
哪怕明知他已死,哪怕他可能回不來,依舊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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