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樹芽。
看著平凡,卻蘊含著一縷淡淡神光,凝聚著天地靈力,隻小半日工夫,便長了兩寸多高。
很快,風不同與綰月領著李元一,又匆忙趕到此處。
這地方已是風平浪靜。
唯有幾道爆炸後的餘波,以及這遍地生機。
昔日的天人城主方白匆匆趕來,告知道:“那承天道者開天門,請了道伏魔印,待得神光消散後,便不見先生了。”
天人城雖已被毀,但這畢竟是方家萬年基業,他們自然是不願就此離去的。
方才那一戰,看得真切。
風不同目露殺意,抓著方白衣領,逼問道:“葉塵與星兒都不見了?”
“師弟,冷靜。”
綰月連忙勸阻。
風不同雖嘴上不說,可最重情義,一個是自己的寶貝徒弟,另一個是屢次救青雲宗於水火之人,天大恩情,他雖不說,但都記在心裏。
可現在,眼前此人卻告訴他,這兩個人都已死了?
方白低眉:“扶搖峰主,節哀吧。”
話音未落,劍氣爆發。
方白與綰月,皆是被這劍氣震退百丈。
風不同發絲再度化作斑白,舉劍罵天:“賊老天,你該死啊!”
轟!
雷雲聚,天雷起。
方白驚覺:“不好,他引了飛升劫!”
“師弟,不可!”
綰月連忙追去,卻被劍氣再度震回。
天門雖再現,可終究不是為他們下界修士而開,飛升劫,更是亡命劫!
天雷不止。
風不同禦劍,獨身對天劫。
好似那日程青雲在世一般,一人一劍,不懼天地。
八十一道天雷,不可傷其分毫,可依舊如那日一般,天雷依舊不止,渡劫者不死,飛升劫便不息。
風不同麵色決絕,依舊怡然不懼。
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可正當此時,卻見焚輪劍上,一道凶悍絕倫的劍氣湧動,更是已脫離風不同的掌控。
“怎麼回事?”
風不同麵露驚異。
焚輪禦風而上,劍氣爆發,衝散漫天劫雲,又見那青天白日。
地麵上,綰月難以置信的掩麵,低聲喃喃道:“好強的劍氣……這並非焚輪劍氣!”
這一劍,純粹,無比純粹。
風不同世間雖已難逢敵手,但饒是他,也絕難揮出這一劍的。
焚輪又回手中。
風不同低頭,看向手中劍,有些難以置信:“一劍開天?”
“葉塵?又是你,你早料到會如此了?”
那日在馬河縣,葉塵一劍開天,本以為隻是為教自己這一劍,卻不想,竟又在焚輪劍上,看到了這驚天一劍。
“不對……”
一刹那,風不同腦海之中思緒萬千,甚至已顧不上禦空,隨風跌落。
綰月匆忙將其接住。
見風不同又成白發,綰月再止不住眼角淚水,緊咬著牙,緊抱著風不同,低聲啜泣道:“師弟,我們回山,我們回山好不好?”
“回山?”
風不同蒼白的臉上咧出一抹笑意,替綰月拭去眼角淚水:“回山,我聽師姐的,我們這就回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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