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簡單,誰有威脅,便誅誰。”
鄭墨本不是多話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驚的滄濟海不輕。
本以為鄭墨與先生不同,卻不想,行事風格竟如出一轍,也是如此霸道?
隻是……
這話,於滄瀾國而言,卻是有心而無力。
天下亂世,滄瀾國雖未受波及,可先前與那蠻夷一戰,已讓滄瀾國元氣大傷,如今再動戰事,絕非明智之舉。
滄濟海試探性問道:“你既然這麼說,可有良策?”
鄭墨道:“隨先生學過些,此事不難,隻是需費些時日,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聽得此言,滄濟海大喜。
這鄭墨,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將其留在身邊!
滄濟海又道:“可願一展拳腳?”
鄭墨卻猶豫了。
他自然心動,下山,執眾生子,本就是他所願。
可師命在身……
看出鄭墨心思,滄濟海又故作為難道:“滄瀾國史書,按道理說,連我皇族中人想看都沒那麼容易,更何談將其借出去了。你若願留下建功立業,父皇或許還能為你求來一冊,可你現在要借了書就走……”
鄭墨陷入沉思。
滄濟海並不擔心今日刁難鄭墨後,葉塵會秋後算賬。
對葉塵的本意,滄濟海也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什麼借書,無非是個由頭。
說到底,還是要讓鄭墨留在這凡間。
至於能留他多久,那就全憑滄濟海與滄玄的本事了。
鄭墨最終也隻好答應下來:“既是如此,我願暫時留下。”
聽得此言,滄濟海方才放下心來。
隻是,這一番接觸下來,滄濟海並不覺得鄭墨是個聰明人,反倒顯得有些笨拙。
可一個日日在城中做短工的人,也不見他讀書,這才一提筆,便考了個狀元,這樣的人豈會蠢笨?
更何況,他是先生的弟子。
滄濟海笑道:“與我一同麵見父皇吧。”
滄濟海領鄭墨入了禦書房。
三言兩語後,滄濟海便被打發出去,留下鄭墨一人。
這一談,便是足足一個日夜。
昨日的狀元郎,今日,便昭告天下,一夜拜相。
更出奇的是,這文官之首,竟又領了武官的大將軍印。
昔日的皇族親信左擎蒼,也心甘情願自降一級,將這將印拱手讓了出去。
青雲山,扶搖峰。
季浩群自青雲峰而來:“山下今日來了消息,幾人當中,屬鄭墨混得風生水起,如今已官居一品,文至宰相,武居大將軍。蘇星子那邊入了馬河縣後再無消息,至於羅達那邊……情況並不好。”
“山下可有戰事?”
葉塵坐在石桌前,一手撐著額頭,靜靜等待對麵落子。
這棋局,已有一陣子沒動過了。
季浩群如實道:“若是問滄瀾國的話,山下確實有幾國對滄瀾國虎視眈眈,雖還未宣戰,但已有摩擦。”
葉塵點頭:“天下皆亂世,偏偏滄瀾國置身事外,難免遭人眼紅的。”
“老蛟。”
老蛟一個翻身,落地。
葉塵喊他,總沒什麼好事的,可也不好推脫。
葉塵又道:“青雲宗便有你護著了,若出半點差池,待我回來後,抽了你的筋。”
老蛟頗有些不滿:“你這是又要下山?你不是還要下棋。況且山中不還有你這徒孫護著,又何須我勞神!”
葉塵冷笑:“下棋的已將手伸到了棋盤之外,如今,這棋局沒個三年五載怕再難動彈。”
“至於英麒,他也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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