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所悟?”
這一日,葉塵總算對鄭墨問了第一句話。
鄭墨搖頭,如實道:“書中所寫,與我在大九州所見,實在大相徑庭。”
“的確如此,但道理,書中總歸是有些的。”
鄭墨默然。
葉塵又道:“可還記得在滄瀾國帝都時,與我一同的那人,你去皇城之中尋他,叫他給你些滄瀾國史書。”
鄭墨不知葉塵這又是為何。
但做這些事,其實都不需要太明白各種緣由。
“可那是滄瀾國皇城,戒備森嚴,我一介凡人如何能進得去?且這滄瀾國國史,他又如何肯給我?”
“那便是你的事了。”
葉塵已走出去幾丈,背對鄭墨。
鄭墨明了,自己多半是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與其在此問他,倒還不如收拾停當,自己去那帝都走一遭。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不可能真的入不了那皇城,取不來那史書的。
思至此。
鄭墨負書箱,又下山。
蘇星子不免擔憂:“先生,山下正逢亂世,他還未聚氣,就這麼下山?”
葉塵卻道:“他又不需修煉。”
“可若不修煉,若遇上麻煩……”
葉塵卻隻是一笑,悠悠道:“有些人,讀書都能讀成仙人。”
蘇星子明了。
話中所指,除了鄭墨,還能是誰呢。
大九州千餘國,大多水深火熱,滄瀾國卻是少見的盛世,自那苦海橫渡八千裏,又豈會在這盛世栽了跟頭?
“你也該下山去。”
葉塵突然又道。
蘇星子不解:“我也需下山爭運?不是已派了小師弟。”
葉塵道:“羅達下山,為青雲宗爭運,而你,隻為你自己。”
“是!”
蘇星子應下。
此番下山,可就再沒有先生與自己同行。
好在,蘇星子這幾月已入元嬰期,世間那些小國頂了天的高手,也不過在此境界罷了。
葉塵叮囑道:“過幾日下山,該去何處,該做什麼,該何時回山,全憑你自己。”
蘇星子點頭。
跟隨先生這麼久,如今要獨自下山,於她而言還是頭一遭。
“扶搖峰下山這三人,你是修為最高者,也該爭氣些,不可在他們二人前丟了自己的臉麵。”
蘇星子隻是默默聽著。
葉塵平日裏,可少見有這麼多話的時候。
“此番下山,記得帶著焚輪。”
世人不識蘇星子。
可焚輪,總認得的。
見此劍,多少會給青雲宗幾分麵子。
蘇星子點頭,下意識握了握背後焚輪劍柄:“不用先生說,我也會帶著的。”
葉塵又叮囑道:“若惹上禍事,山下也並非無人能幫你,若能逃,逃回滄瀾國也好,逃去九寒山也行,實在不行,也可去一趟天人城,自那日後,他們當已認得你了。”
“當然,總有逃不過的時候。”
“若真到那時……”
葉塵停頓片刻,語氣略變:“禦焚輪入九霄,能飛多高就飛多高。”
蘇星子撓頭:“這是為何?”
可惜,葉塵又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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