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十幾桌,硬是聊成了一大桌。
門外傳來腳步。
“店家,可還有空房?”
店內寂靜一片。
眾人紛紛側目,見那持兩劍的白衣書生,帶著一少女,踏入客棧。
見這二人,眾人也不敢高聲語。
隻顧低頭,各吃各的。
隻有那位在這四海城內招待了無數來往大人物,見慣了三教九流的店掌櫃,才敢壯著膽子上前,招呼道:“早些天就聽說老祖要來,天字一號房一直給老祖留著呢。”
“多謝。”
葉塵交了房錢拿了鑰匙,便領著蘇星子上了樓。
進房後,蘇星子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先生分明說過幾日便可聽到流言的,可這些人一見先生,就一個個都閉嘴了!”
葉塵道:“你剛才不也聽到了,洛喬離去之時毫發無傷。”
蘇星子似是不相信這話,又問道:“可先生分明說此事已平!”
葉塵無奈一笑。
這丫頭,心裏還是惦念著青雲宗的。
葉塵也隻好道:“那日一戰,英麒中了洛喬一掌,洛喬潰逃。”
聽得此言,蘇星子忍不住皺眉,又問道:“可洛喬不是毫發無傷嗎?怎的大師伯受了一掌,洛喬卻潰逃了?”
葉塵搖頭:“那一掌,把你大師伯打怒了。”
外人瞧不見那景象。
自那一掌過後,劍峰震蕩,有劍氣縱橫萬裏。
就如程青雲在世之時一般。
劍氣不絕。
身在局中的洛喬,隻那一瞬,就如受了萬劍穿心之痛,逃離之時險些連禦空而行都做不到。
“英麒一怒,可教萬劍跪伏,那洛喬怕是要恢複個十年八年的,才敢再出獅虎嶺了。”
蘇星子當然知曉,自家先生的眼界是極高的。
什麼三百年登頂魁首的洛喬,什麼三大宗太上、閣老,都不曾見其誇讚一二,卻對大師伯讚歎有加,可見大師伯到底是何等人物,當年又該是何等風流。
葉塵悠悠一歎,望向窗外,又道:“隻是,這魔頭往青雲宗跑了一趟,雖未取得寸功,卻因此給你我引來了不少蟲子。”
“若他們知道,洛喬未斬得青雲宗半點氣運,又該作何感想?”
葉塵望向窗外。
也不知望何人,又好似望眾生。
四海關外,有黑衣刀客,頭戴鬥笠,入了四海關,便要入四海城。
這刀客身形瘦削,腰間挎著雙刀,背後又有一齊人高的血色闊刀。
自那衣袍之下,裸露出的唯有一隻獨眼,與滿是傷痕的雙手,隻是這副打扮,與那露出的雙手與獨眼,便可叫人膽寒了。
尤其,若是近身其十丈之內,還可嗅到淡淡血腥氣。
黑衣刀客行入一酒肆。
“上酒。”
聲音略有些嘶啞,聽得不免讓人發毛,若有些懂殺人術的人聽到這聲音,便可猜測到一二,這人的脖子上應該也是中過刀的。
店夥計顫顫巍巍端來一壇酒,不待近前,便因沒拿穩摔了個細碎。
刀客再度出言道:“怕什麼。你們的血,還不配我拿來喂刀,若不做這生意,我再去尋別家。”
語罷。
也不等這酒肆的人作何反應。
黑衣刀客便舉目向著酒肆外望去,自顧自低語道:“滄瀾國,最近可是熱鬧得很,但願我還未來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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