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竟是自己自作聰明了。
“滄玄,讓開吧。”
滄玄默默讓出座位,難道是先生要親自出手?
若是如此,勝季驪必是輕而易舉。
可誰知,葉塵卻看向蘇星子,指了指那位子,道:“星兒,這半局棋,你去替你滄玄叔叔下了,若是敗了,便罰你一月的零花錢。”
“先生,此局事關滄瀾國國運!”
滄玄額頭再生幾道冷汗,如此重要之事,豈能交給蘇星子這小丫頭?
她雖常年跟隨葉塵左右,可卻也不過隻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哪裏曉得這棋局的輕重!
葉塵卻並未理會滄玄所言,隻道:“你欺負滄玄這小輩我不能不追究,我身邊這丫頭年紀雖小,可論輩分卻比你季氏老祖還大了十幾輩。以大欺小,我也會。”
蘇星子撇了撇嘴,終究沒有在這個時候對葉塵還口,隻是默默坐到季驪對麵,觀看著眼前這棋局。
這話聽得雖顯得葉塵不講道理,可在季驪聽來,卻是十足的羞辱。
先是將自家老祖宗罵了一通,又派這一個黃毛丫頭來羞辱自己,棋力見不得多強,可這口舌上,倒是不饒人。
可季驪何許人也,豈會因這三兩句話便亂了方寸。
隻是靜待蘇星子落子。
觀了棋局後,蘇星子便隨手拈了一子,落在棋盤上。
見其落子,季驪一笑,悠悠道:“這一子,便又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咯!”
蘇星子抬頭。
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季驪卻又道:“你家先生來時不曾與你說過嗎?這一局棋,賭的是滄瀾國兩萬年國運,你若落錯一子,日後可要有百萬人為你這一子償命的。”
語畢。
季驪抬手,落下一子。
再看蘇星子。
滄瀾國兩萬年國運,就連滄玄這人間帝王都顯得吃力,更何況,如今更是盡數壓在了蘇星子肩上。
隻是落這一子,蘇星子臉色便有些蒼白了。
落子,也不似方才那般果斷,猶豫許久仍未落下第二子。
葉塵上前,在蘇星子肩上拍了拍,道:“棋局就是棋局,哪有什麼國運,哪有什麼生死,隻管贏了他便是。”
季驪驚恐抬頭。
又以觀氣之術,觀這皇城氣運。
自打葉塵來此後,氣運再聚,哪還有那般飄搖之相,這一書生在此,就如定海神針,縱然嶽鬆書院萬般手段,不得動搖其分毫。
葉塵再言:“不必看了,你這一局,賭你生死。若贏了,可保你神魂不滅,來世還能入個畜生道,若輸了……”
若輸了,便是神魂俱滅!
季驪故作鎮定,強笑道:“老祖未免太托大了。”
“你盡可試試。”
話音落。
葉塵背後,那焚輪出鞘,劍光席卷。
季驪不由得縮了縮手,又用衣袖抹了抹臉,好減輕那劍氣帶來的陣陣刺痛感。
焚輪就這麼懸於季驪頭頂。
不管棋局如何,這條命,是注定保不住了,無非早晚的問題罷了。
葉塵負手,行至禦書房外:“滄玄,該有半月不理國事了吧?為這區區一局棋荒廢朝政,縱然是我有心助你,這滄瀾國也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先生教訓的是。”
滄玄汗顏,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連忙跟了出去。
偌大禦書房內,唯兩人一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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