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抬眼,問道:“嶽鬆書院一日尚在,你在這山下便永無藏身之所,事到如今,你還要替嶽鬆書院賣命?”
“果然是你搞得鬼!”
季浩群怒吼。
那日下了山後,殺了那七人,本已斬草除根,可緊接著自己身份便暴露,還被汙成了叛徒。
若不是葉塵,還能有誰。
“安安穩穩待在山上便是,此行我要走個三兩年的,這段日子可沒人讓你惱火,待我回山門後,你便可下山了。”
語罷。
葉塵也不管這季浩群,招了隻仙鶴,便去了青雲峰。
季浩群懵在原地。
看著峰上那呆子和那少女,想拿他們出氣,可一想那夜裏,那一把嗜血長劍悄無聲息的搭在了自己肩頭,季浩群便暗暗壓下了這心思。
前陣子大九州有傳言,說青雲宗兵人持貪狼殺劍鬼。
想來,這呆子便是青雲宗那讓人聞風喪膽的人形兵器,也就是兵人了。
連自家那閉關不出的老祖宗,每每談起這兵人,都有些色變,更何況是自己這小輩。
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你是外門新來的師弟?”
蘇星子見此人仍不走,忍不住問道。
那日季浩群是深夜來此,蘇星子不認識季浩群,也理所當然。
季浩群也不敢有什麼怨氣,隻好答道:“前幾個月剛來的,來不久便不知為何,被派去了山下曆練,聽說這是內門弟子的課業。”
聽得此言,蘇星子頗有幾分興奮的說道:“今日我也要與先生一同下山了!”
隻是,蘇星子的心情,季浩群又豈會理解。
一個是名正言順的內門弟子,另一個則是生死不由人的階下囚。
實在沒得比。
兩人說了沒幾句,英麒便提著劍,將蘇星子拉到了一旁,滿是敵意的盯著季浩群。
“知道了大師伯,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蘇星子再未觸這黴頭,隻是瞥了一眼季浩群後,便匆匆與英麒進了屋。
再說葉塵。
上了青雲峰後,便直奔攬月閣鑄劍堂。
幾月不來,這守門的又換了一人,葉塵雖叫不上名字,但也有些印象,總之,他在攬月閣待了有些年歲。
葉塵並未在意這守門弟子,隻是在門口守候。
不多時,便見李三拿著一把打磨細致的鐵劍,追著徐天然哀求道:“長老!這次,這次我終於成劍了,長老可否行個方便,就收了弟子這劍吧!”
徐天然一甩衣袖,怒喝道:“這劍華而不實,給那些酒囊飯袋裝飾尚可,卻傷不得人!若流到外頭去,非叫外人恥笑不可!”
葉塵則是饒有興致倚在一旁的門柱上,看著這兩人。
最終,徐天然也未收這劍。
留下李三抱著這劍,又是哭,又是歎。
自己不過是在這山上混日子,怎的卻落到如此下場!
葉塵上前,拿過李三懷中劍。
“又是你!”
李三恨不得與眼前這書生拚命,若非是他,自己豈會落到如今這地步。
葉塵卻懶得理他,隻是拿著劍端詳了一番,算是稱讚的說道:“胡亂折騰了這麼久,竟也能弄出一把劍來,不錯,不錯!可惜,就是心太躁,遙想當年程青雲,可是磨鐵劍入道的,想來鑄劍應當比磨劍更易成道才對。”
“一百五十兩,這劍,我買下了。”
葉塵隨手甩下一疊銀票,將這長劍掛在腰間,揚長而去。
留下李三,抱著這幾張銀票,有些茫然無措。
待到其回神之時,卻見葉塵已領著蘇星子,如當年來時一般,負著書匣,手持棋譜,一步步下山行去。
見此景,李三小心翼翼收好銀票,又入了鑄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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