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叨擾葉塵,徐天然徑自上了望舒峰。
將今日之事,一一告知綰月。
綰月輕歎,這葉塵,當真是甩的一手好鍋,但凡什麼麻煩事,都隻管甩到自己頭上來。
可綰月也不敢拒絕,隻好道:“既然如此,那便如先生所言,在我峰上挑七個金丹弟子前去,等那皇子下次再來,便讓他一並帶回去。”
滄瀾國周遭那些蠻子,綰月以往下山遊曆之時,也偶爾打過交道。
都是些茹毛飲血之輩,凶殘暴戾,比之野獸仍要更甚。
哪怕是自己峰上的金丹弟子去了,也極有可能喪命,還得綰月費心,給他們準備護身的法寶,甚至還得給予重賞,才有弟子願去。
如此,又過了七日。
滄濟海再至。
這一次,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徐天然帶著幾個內門弟子在石門下等候。
兩人已打過交道,滄濟海也未再客套,而是直入主題道:“仙長,今日先生可出關了?”
徐天然搖頭。
滄濟海再度垮下臉來。
前幾日飛鴿傳書來,戰況已激烈至極,那些蠻子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若再搬不到救兵,隻怕是要伏屍千裏了。
滄濟海正要下山,徐天然卻又道:“先生雖未出關,但我青雲宗願助滄瀾國於水火,這七位是我內門精銳,都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弟子,可下山助滄瀾國與那蠻夷一戰。”
“七個金丹修士?”
滄濟海大失所望。
金丹修士,在滄瀾國也算得上少見的強者。
可放在那動輒上萬人的大戰之中,七個金丹修士,也許能起到些許作用,但卻不足以取勝。
滄濟海歎息道:“青雲宗好意,濟海心領了,我還是在此等先生吧。”
徐天然索性也不再隱瞞,如實相告道:“實不相瞞,這就是先生的意思。先生原話說,還未到破局之時,所以,不會親自出手。”
“還未到破局之時?”
滄濟海眉頭緊皺。
當初父皇可是稱這位先生是以凡人之軀,可淩駕於億萬修士之上的無雙之士,能被父皇冠以如此之高的評價,想來這人不會誆騙自己。
也許,真的是在布局?
想到此處,滄濟海便行禮道:“滄濟海在此,謝過仙門相助!待到得勝歸來之時,定會與父皇一同,登門拜謝!”
徐天然點頭致意:“殿下慢走。”
道別後,滄濟海便帶著那七位望舒峰弟子,下了青雲宗。
徐天然則是悠悠一歎。
這葉塵,怕是連綰月峰主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吧?
鑄劍室內,嘈雜聲依舊不斷。
一陣陣嘈雜卻又富有韻律的錘擊聲,時不時響起,鑄劍堂也不知為何,一日比一日更為燥熱。
熱到那李三,都得搬著椅子到門外去吹吹寒風,才能睡得著覺了。
日月交替。
轉眼,又是一月過。
鑄劍室內,燥熱未消,葉塵手中拿著一通體赤紅的重劍劍胚,自言自語道:“倒是比預想的還要好些,再鍛造一番,便可成型了。”
雖未成型,卻已有劍威。
連帶著周遭空氣,都在微微顫動。
畢竟,按常理來說,大九州這地方,是鍛造不出仙劍來的。
。您提供大神劍入江湖的弈道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