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玄天峰重歸平靜,葉塵方才散去靈力,自言自語道:“竊了扶光峰七日氣運,才換這堪堪一次出手,看來這扶光峰,也不過如此。”
語罷。
葉塵駕鶴而去。
玄天峰上,結界依舊。
好似這一夜,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夜而已,景陽依舊在閉關,而葉塵,也不曾來過玄天峰。
次日。
葉塵依舊早起。
那魚野少見的沒有再來扶搖峰,反倒是綰月又至。
綰月故作疑惑,問道:“這幾日我看扶光峰氣運飄搖,扶光峰與掌門師兄關聯莫大,莫不是他那邊出了什麼岔子?”
葉塵卻並未解釋,隻是道:“就不必明知故問了吧。”
被看穿心思,綰月也隻好一笑,問道:“我隻是好奇,先生並未上過扶光峰,又是如何做到的?那扶光峰的根基,都差點被先生毀了。”
“可還記得前幾日采雪水那小子?”
綰月一怔。
短暫的思索後,也終於了然。
雖然仍不知葉塵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但想來,多半是在那魚野的身上施了什麼手段,又借口讓他去采雪水,將扶光峰走了個遍。才讓得葉塵在他身上施加的東西,蔓延至整個扶光峰,壞其根基。
這葉塵,看著一副書生氣,做事竟這般狠辣?
不惜毀了扶光峰!
葉塵卻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笑道:“綰月峰主不必心急,我不過是借了幾日氣運,方便我做事。如今事了,明日起,扶光峰便可恢複。”
“明日便能恢複,那豈不是說……”
綰月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葉塵隻是點頭。
昨夜,她甚至並未有絲毫察覺,葉塵竟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景陽給殺了。
煉虛期修士,世間少有。
縱觀整個大九州,能殺景陽的,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可能做到這般悄無聲息的……
葉塵笑問道:“怎麼,難道綰月峰主不高興嗎?”
綰月默然。
這掌門之位,來的著實讓綰月難安。
短暫遲疑後,綰月連忙跪地,重重行了一禮,鄭重道:“掌門師兄仍在閉關,綰月……綰月隻是代掌門師兄,暫時掌管青雲宗罷了!”
“你倒是聰明!”
綰月長舒一口氣,所幸,保住了這條性命。
綰月又壯著膽子問道:“綰月鬥膽,請問先生,到底是何來路?”
話音剛落。
綰月便隻覺一道目光如利劍,幾乎要刺穿自己喉嚨。
“是綰月無禮了!”
到此時,那可怕的壓迫感,方才稍微減少。
綰月大口喘著粗氣,有那麼一瞬間,綰月覺得自己距離魂飛魄散,不過一線而已。
驚魂初定後,綰月方才匆忙道:“先……先生,綰月先行告退了!”
“不送。”
綰月倉皇逃離。
什麼劍道魁首,什麼內門峰主,到如今也不過隻是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她的下場,比之已死的景陽,也好不到哪去。
到此時,綰月也隻有苦笑,自嘲道:“以景陽之名震懾天下,而青雲宗實權在本座,可本座卻要委身聽命於葉塵。天下第一劍宗?嗬嗬……沒了師尊的青雲宗,不過是一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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