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上海就像個巨大的蒸籠,下午2點馬路上的柏油都似被烤化了。樹上的知了不停地鳴叫,更添幾絲煩躁。正值暑假,F大校園有種與往日不同的寧靜,路上僅有的幾個的學生也避開日頭在樹蔭底下快步走著。
在如此炎熱的日子裏,學生超市旁的籃球場卻有一群男生在打籃球。
一個手帶白色護腕的男生,帶球闖入禁區,被對方三人團團包圍。
“吳彥,接球!”
做了一個漂亮的假動作,他轉身把球傳給了同伴。
“砰!”三分球!
“Giveme
Five!”傳球的男生跑過來與叫吳彥的男生擊掌。
對方的一個大個子有些不服氣,嚷道:“溫寒,你別得意,我們再來過!”
汗水流進了眼睛,溫寒眯起眼,擦了擦額頭,笑道:“誰怕誰,等我去洗把臉,回來再比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丟了個眼神給吳彥,一路小跑進了不遠的宿舍樓。
進了水房,溫寒打開水龍頭,水嘩啦啦地直流,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澆去。擼了一把臉,溫寒正準備關上水龍頭,突然感到有個堅硬冰冷的東西架在脖子上。心底暗笑:又是哪個小子在開玩笑!也不在意,他邊用手推開,邊回頭笑罵道:“那麼心急想輸啊!”
一把卻沒推開脖子上的東西,反而又進一步貼了上來,涼涼的,有刀鋒!這下子,溫寒徹底清醒了過來,不會是遇到拗分的吧!自己怎麼看也是一發育正常的大小夥子,可沒聽說過打劫大學生的啊!
水是嘩嘩地流,溫寒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外麵那群臭小子都死到哪去了?
革命老一輩教育的好:敵強我弱之時,不妨暫時低頭。“兄弟,別動手啊,有話好說!”
溫寒穩住心神,高舉雙手,隻差沒舉白旗了,慢慢轉了過來。
迎麵對上的是一雙眉目含怒的杏眼,加雜著慌亂、恐懼。
這種場景,這種氣氛,是多麼的熟悉啊!到底在哪見過呢?
有了!
溫寒的大腦一下子當機了,驚訝地脫口而出:“姑姑?”
“溫寒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害怕了吧?”大個子用手頂著球,不耐煩道。
正說得熱鬧,溫寒終於從宿舍樓走了出來,隻是腳步有些踉蹌。
吳彥走過去,低聲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看到溫寒張了張嘴,表情怪異地點了點頭。吳彥走到大個子身邊,一拍肩膀,“時候不早了,我們改天再玩。”
在再三保證下次絕不烏龍之後,終於送走了這群不好對付的大老爺們。溫寒回絕了吳彥的幫忙,一個人回到了宿舍。
那裏還有個大麻煩等著解決呢!
溫寒走到宿舍門口,望著門把心裏直犯怵,咽了咽口水,嘀咕著:消失,消失,那一定是幻覺,幻覺!
他彎下身,小心地打開一道門縫,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呼出一口氣,溫寒推開門,再次確定沒有人之後,走了進來。雖然安心了,心裏卻有些失落,喃喃道:“人呢?難道真是我的幻覺?”
“你是在找我嗎?”背後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
溫寒立刻閃過一邊,有些鬱悶,“拜托,你出來就不能有點聲音嗎?”拉開張椅子坐了下來,示意她也坐下。
終於有時間好好打量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身穿鵝黃色勁裝,明目皓齒,鵝蛋臉,眉目間有一絲英氣,抿著的嘴唇表明主人是個倔強的女子。尤其是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寶劍,剛才的親身體驗證明這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東東!
瞧她的身手,若是在電視劇裏,絕對是個正義凜然的女俠,問題是,恐怕連成龍都趕不上她的身手,哪個節目組那麼肯下血本?剛才找了半天都沒發覺有攝像頭。難道是隱蔽拍攝?